回家的路上，杨天哼着不成调的军歌，林晓挽着他的胳膊，一步步慢慢走。月光洒在地上，像铺了层银霜。
"明年咱们去北京吧，"林晓忽然说，"去看看天安门，看看升旗仪式。"
杨天点头："好，我还没带你看过升旗仪式呢。"
他想起当年在部队，每次升旗都站得笔直，心里想着祖国，想着远方的她。现在，他要牵着她的手，再看一次升旗。
军功章在盒子里安静躺着，《士兵手册》的纸页依然泛黄，可岁月里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门前的老槐树，根扎在泥土里，枝叶却向着阳光，一年又一年，长得茂盛而坚定。
11 天安门的约定
入秋后的第一场雨下了整夜，杨天半夜醒来，听见窗棂被雨点敲得哒哒响。林晓睡得沉，嘴角还带着点笑，许是做了好梦。他轻手轻脚爬起来，摸到客厅翻出那张云南带回的合影——他和赵建国坐在橡胶林里，身后是漫山遍野的绿。
"想啥呢？"林晓不知啥时候跟了出来，披了件厚外套。
杨天指着照片："老班长说，他当年最想去天安门看升旗。"
"那咱们带上他的心愿去。"林晓给他递了杯热水，"我昨儿跟儿子打电话，他说可以帮咱们订高铁票，还说要请假陪咱们去。"
杨天摆摆手："不用，我跟你俩腿脚利索着呢。"话虽这么说，他却对着日历算了半天，"下月初去吧，避开国庆高峰，人少。"
林晓笑他嘴硬，转身去翻行李箱。旧军装肯定要带，军功章也得装上，她还找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