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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我叼着半根油条冲进公司电梯，差点撞到一个女孩。
"对不起！"我含糊不清地道歉，油条渣喷了出来。
女孩轻轻侧身避开，动作优雅得像只猫。
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脸上没有任何妆容。
那种干净的气质让我愣了一下。
"没关系。"她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耳畔。
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偷偷打量她——大概一米六五，皮肤白得透明，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大而黑，像两颗浸在水里的黑葡萄。
"你是新来的？"我问。
她点点头："今天第一天实习，市场部的。"
"我是潘豆，设计部的。"我伸出手，"欢迎加入这个血汗工厂。"
她犹豫了一下，才伸出小手。触感冰凉柔软，像握着一块玉。
"我叫涓涓。"她说，"南京大学市场营销专业。"
电梯到了15楼。她走出去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让我后背一凉——说不清是期待还是算计。
"中午一起吃饭啊！"我冲她背影喊。她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回到工位，我打开电脑，发现邮箱里有一封未读邮件。发件人：涓涓。发送时间：今天凌晨3点27分。
"潘豆你好，我是明天入职的实习生涓涓。偶然在员工表上看到你的名字和照片，想提前认识一下。希望明天见面愉快。"
我盯着邮件发呆。偶然？员工表？新员工能提前看到这些？
中午我特意在市场部门口等她。12点整，她准时出现，手里捧着一个便当盒。
"自己做的？"我凑过去看，"哇，这么精致！"
便当里有心形饭团、切成小花的胡萝卜，甚至还有用海苔拼出的笑脸。
"嗯。"她轻声说，"你要尝尝吗？"
我当然不会拒绝。饭团入口的瞬间，我差点哭出来——这他妈比我妈做的还好吃。
"你做饭这么厉害？"
"我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从小自己照顾自己。"她说着，用筷子夹起一块玉子烧递到我嘴边，"尝尝这个。"
这个喂食动作太过自然，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张开了嘴。隔壁桌的同事朝我挤眉弄眼，我假装没看见。
"你为什么选择我们公司实习？"我问。
涓涓放下筷子，直视我的眼睛："因为你在这里。"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哈哈大笑："小妹妹，这种撩汉技巧太老套了。"
她没笑，只是用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盯着我，盯得我后背发毛。
"我调查你三个月了。"她说，"你喜欢喝冰可乐但讨厌百事，每周三下班会去健身房但从来只练上半身，住在奥体附近的小区，养了一只叫'豆包'的橘猫。"
我嘴里的玉子烧突然不香了。
"你...跟踪我？"
"不是跟踪。"她歪着头，表情天真得像在讨论天气，"是观察。我喜欢你，当然要了解你。"
我该觉得恐怖，但看着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竟然有点心动。这不对劲。
"听着，涓涓，你才多大？21？22？我比你大六七岁呢。"
"年龄只是数字。"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翻开给我看。里面密密麻麻记着我的各种信息——喜欢什么颜色、常去的餐厅、甚至是我微博小号的I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