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主动洗碗。涓涓去洗澡时,我听到她在浴室里唱歌,声音清亮得像山间小溪。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有个室友也不错。
直到我打开电视,发现监控画面——浴室、次卧、甚至我自己的房间,每个角落一览无余。
"这他妈..."我手忙脚乱地关掉电视,心跳如雷。
浴室门开了,涓涓穿着我的T恤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潘豆哥,你怎么了?脸色好白。"
我盯着她天真无邪的脸,一时分不清刚才是不是幻觉。
"没事...可能吃撑了。"我干笑两声,"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深夜,我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电视里的监控画面挥之不去。是我看错了?还是...
手机突然震动,是涓涓发来的消息:"潘豆哥,我做噩梦了,能陪我一会儿吗?"
我犹豫再三,还是起身去了次卧。涓涓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梦见什么了?"我坐在床边。
"梦见你不要我了。"她声音带着哭腔,"像其他人一样。"
我心软了,轻轻拍她的背:"不会的,睡吧。"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潘豆哥,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当然。"我随口应道。
"如果我对你撒谎了呢?"
我笑了:"那要看撒什么谎。如果你说自己是外星人,我可能会更兴奋。"
她没有笑,反而更紧地抓住我的手:"潘豆哥,其实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大刘:"兄弟,你让我查的那个涓涓,有问题。南京大学今年根本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实习生!"
我僵在原地。涓涓的手像冰一样冷。
"怎么了?"她问,黑葡萄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没什么。"我强作镇定,"睡吧,明天再说。"
回到客厅,我立刻给大刘回电话。他告诉我,不仅学籍是假的,连她给我的身份证照片也查不到记录。
"这女的是个幽灵。"大刘说,"你最好小心点。"
我挂了电话,突然听到细微的咔嚓声。转头看去,豆包正蹲在电视柜上,爪子按着一个黑色的小装置——微型摄像头。
冷汗顺着我的后背流下。
原来不是幻觉,那些监控画面都是真的。
次卧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涓涓站在门口,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潘豆哥,"她轻声说,"你发现我的秘密了?"
2
涓涓站在月光下,我的T恤套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像两颗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玻璃珠。
我喉结滚动,悄悄把豆包发现的摄像头塞进沙发缝里:"什么秘密?"
"就是..."她向前走了一步,赤脚踩在地板上没有声音,"我不是实习生这件事。"
我松了口气,随即又绷紧神经——这丫头到底有几层谎言?
"HR系统出错了。"她歪着头,发梢滴下的水在地板上积成小洼,"我是市场部正式员工,只是长得显小。"
我干笑两声,豆包突然从电视柜跳下来,叼着那个黑色装置窜进了卧室。涓涓的目光追随着它,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你的猫...很聪明。"她说。
手机在大刘的通话结束后自动锁屏,黑暗的屏幕映出我扭曲的脸。我该夺门而逃吗?可这是我家。报警?证据呢?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和几个摄像头,警察大概会以为我们在玩什么情趣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