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变态了。"我说,但声音有点抖。
她合上笔记本,突然笑了:"逗你玩的啦!这些都是HR姐姐告诉我的,说你是公司最受欢迎的单身汉,让我小心别被你的油嘴滑舌骗了。"
我松了口气,又莫名有点失落。
下午开会时,我又见到了涓涓。她坐在角落认真记笔记,偶尔抬头看我一眼。每次目光相遇,她都迅速低头,耳尖泛红。这种青涩的反应让我确信,中午那出"跟踪狂"戏码只是小姑娘的恶作剧。
会议结束后,市场部总监老张叫住了涓涓。老张四十多岁,离过两次婚,是公司有名的老色鬼。我看到他把手搭在涓涓肩上,凑近她耳边说什么。涓涓身体明显僵住了,像只被蛇盯住的青蛙。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老张,借你实习生用用。"我一把拉过涓涓,"市场部要和我们设计部对接个项目。"
老张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说什么。我把涓涓带到茶水间,递给她一杯热可可。
"没事吧?"
她摇摇头,双手捧着杯子,指节发白:"谢谢。"
"老张就那样,离他远点。"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她抬头看我,眼睛湿漉漉的:"可以...去你家吗?"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我开玩笑的。"她勉强笑了笑,"其实...我今天刚来南京,还没找到住的地方。"
原来如此。我松了口气,又有点心疼。
"我客厅有沙发床,你要是不介意..."
"不介意!"她回答得太快,随即又低下头,"我是说,谢谢潘豆哥。"
就这样,下班后我带涓涓回了我的公寓。一开门,豆包就冲过来蹭我的腿,看到涓涓后却炸毛了,发出"嘶嘶"的声音。
"奇怪,它平时很亲人的。"我弯腰想抱豆包,它却一溜烟跑了。
涓涓站在门口,像个误入狼窝的小红帽。
"进来啊。"我招呼她,"别客气,当自己家。"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好奇地打量着我的住处。两室一厅的公寓不算大,但收拾得还算整洁——如果不算沙发上那堆脏衣服的话。
"我睡沙发就行。"她说。
"那怎么行,你睡我房间,我睡沙发。"
我们争执了一会儿,最后各退一步——她睡次卧。虽然那间房现在堆满了我的健身器材和漫画书。
趁她收拾行李时,我偷偷给好友大刘发微信:"兄弟,我好像捡了个女大学生回家。"
大刘秒回:"禽兽啊!不过我喜欢,照片发来看看。"
我偷拍了一张涓涓的背影。她正弯腰整理床铺,T恤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
大刘:"卧槽!这身材!你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我正想回复,突然感觉背后有人。转头一看,涓涓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正盯着我的手机屏幕。
"拍得不好看。"她说,"要重拍吗?"
我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晚饭是涓涓做的。我冰箱里只有鸡蛋、火腿和几棵蔫了吧唧的青菜,她竟然做出了三菜一汤。我们边吃边聊,她告诉我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靠奖学金读完大学。
"所以...你没有家人?"我问。
"现在有了。"她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潘豆哥。"
这个称呼让我心头一暖。独生子当了二十八年,突然多了个妹妹的感觉还挺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