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背正沿着我的喉结缓缓滑动。
"早安。"她俯身时长发垂落，发梢扫过我锁骨，"你打呼的声音很可爱。"
我僵着脖子不敢动："这是...新型闹钟？"
"我在想，"她突然用刀刃挑起我下巴，"要是划破这里，血珠滚下来的样子一定很美。"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她瞳孔里凝成两粒猩红的光点。
我咽了口唾沫："建议改用水彩画，环保又安全。"
匕首突然转向，刀尖抵住我睡衣纽扣。轻轻一挑，贝壳纽扣蹦到地上发出脆响。"七点有课对吧？"她指尖顺着我敞开的衣襟滑进去，"我送你。"
——结果是她开着那辆奔驰直接冲上教学楼台阶。在保安惊恐的目光中，柯佳降下车窗扔出黑色证件，对方立刻低头退开。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青叶会的"夜枭令"，相当于黑帮版警车通行证。
"放学我来接你。"她拽住我领带把我拉近，犬齿在我下唇重重一磕，"敢跑就打断腿。"
教室里瞬间安静。三十多双眼睛盯着我渗血的嘴唇，后排男生发出暧昧的起哄声。教授推了推眼镜："这位同学，你..."
"被猫抓了。"我舔掉血珠，讲台爆发出哄笑。
刚坐下，手机震动。柯佳发来照片——她正把玩着我的学生证，背景是枪械陈列柜。附言：【你证件照比真人帅，已裱框】
课间去厕所，隔间门突然被踹开。篮球队那三人堵住门口，为首的揉着手腕——正是上次被我扭伤的那位。"新生很狂啊？"他揪住我衣领，"连柯姐都敢碰？"
我正想反击，却见他瞳孔骤缩。顺着视线回头，柯佳不知何时倚在洗手台边，红色高跟鞋底碾着半截烟头。
"碰他怎么了？"她歪头时耳坠晃出冷光，"我每晚都这么碰。"突然抓起对方手腕按在墙上，蝴蝶刀擦着指缝钉入瓷砖，"还是说...你想代替他？"
男生脸色煞白。柯佳拔出刀，慢条斯理地割下他一片衣角擦手："滚。"
等人跑光，她突然把我推进隔间。狭窄空间里，她膝盖顶着我大腿内侧，指尖摩挲我结痂的唇瓣："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名片？"
"忘了..."
"撒谎。"她咬住我耳垂，"你查过青叶会对吧？"手机屏幕怼到我眼前，显示昨晚的搜索记录——【厦门黑帮 青叶会 命案】。我后背渗出冷汗，她却轻笑："可惜网页都打不开是不是？"
我猛地抓住她手腕："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这个。"她突然吻上来，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直到上课铃响才松开，从我裤袋摸走校园卡："抵押物。放学见，亲爱的。"
那天我创下翘课记录。先溜去图书馆查资料，却在法学区撞见校长正对柯佳鞠躬。
透过书架缝隙，我看见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校长递来的信封，厚度足够砸死人。
转战计算机房，刚输入"青叶会"三个字，屏幕突然蓝屏。
再开机时，桌面只剩壁纸——我和柯佳在日料店的合影，明显是偷拍角度。照片里她正往我酒杯下毒，配文：【查一次加一勺，目前剂量够毒死大象】
黄昏时我蹲在体育馆后门抽烟，火机打了三次都没着。
阴影里伸出只涂着黑色甲油的手，"咔嗒"一声替我点燃。
"躲我？"柯佳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搁在我肩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