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误会了。”陆远舟强笑，“我只是与玥儿叙旧……”
“玥儿？”靖王眉梢微挑，“陆公子，本王记得警告过你。”
陆远舟仓皇退后：“下官失言，这就告退！”
他转身就走，差点被自己的衣摆绊倒。
靖王看向我：“戏演够了？”
我心头一跳：“殿下何意？”
“利用本王打他们的脸，很爽？”他逼近一步，我后背抵上廊柱。
“各取所需罢了。”我强撑镇定，“殿下不也得到了还魂香的线索？”
他忽然伸手抚上我的脖颈，拇指按在动脉处：“林玥，你胆子很大。”
我屏住呼吸，他的指尖能轻易感觉到我加速的心跳。
“知道本王为什么克死三任未婚妻吗？”他声音轻柔，“因为她们都太无趣了。”
我咽了咽口水：“殿下，我不是您的未婚妻。”
“聪明。”他松开手，“所以你能活得久一点。”
回席后，林月娇看我的眼神充满怨毒。宴席散时，她故意大声说：“姐姐今晚要留宿吗？你的闺房还留着呢。”
“不必。”靖王代我回答，“她住王府。”
满座哗然。我强忍翻白眼的冲动，他这是嫌我麻烦不够多？
回程马车上，我终于忍不住：“殿下为何故意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他闭目养神。
“我们的关系！”
他睁眼，唇角微勾：“你以为，他们现在还敢动本王的人吗？”
我哑然。原来他是在……保护我？
“明日来王府。”他转开话题，“开始调制还魂香。”
“我需要条件。”我鼓起勇气。
他挑眉：“你敢跟本王谈条件？”
“我需要自保。”我直视他的眼睛，“林家不会放过我，陆远舟更不会。”
“说。”
“第一，保证我的安全；第二，给我查阅王府藏书的机会；第三……”我顿了顿，“告诉我血煞的真相。”
他眸色一沉：“你知道多少？”
“只知殿下身中血煞，需还魂香解。”我半真半假地说，“其余不知。”
他沉默良久：“前两条可以。第三条，等你的香有效再说。”
“成交。”
马车停在王府门前，他忽然问：“为什么选本王？”
我看着他眼尾的疤痕，前世濒死的记忆闪过——血泊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对我说：“活下去。”
“因为殿下是唯一能让我活下去的人。”我轻声回答。
当夜，我宿在王府客院。辗转难眠时，窗外传来轻响。
我警觉起身，看到窗缝塞进一张纸条：
“明日午时，陆远舟与林月娇在醉仙楼密谋。”
没有落款，但那字迹我认得——是莫言的笔迹。
我烧掉纸条，唇角微勾。看来靖王的心腹，也开始“照顾“我了。
4
靖王府的调香室比凝香阁还要奢华。
我指尖拂过一排排水晶瓶，里面装着各地进贡的稀有香料。有些我前世只在书上见过，有些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殿下头痛发作时，是什么感觉？”我取下一瓶乳香，轻轻摇晃。
靖王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像有人用烧红的铁棍，从太阳穴捅进去。”
我手一抖，差点打翻瓶子。这描述太生动，仿佛亲身经历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