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 goods? Quality looks good.”(新货?成色不错。)胖男人吐着烟圈,对那个女人说。
女人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回答:“Virgin, as promised. Strong too. From Asia, rare.”(处女,如承诺的。也很结实。来自亚洲,稀有货。)
Virgin… 他们连这个都知道!Robert!他连这个都查清楚了?!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胖男人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我被拖了出去,没有带回原来的牢房,而是被推进一个稍微大点的房间,里面有几个眼神麻木、肤色各异的女人。她们看了我一眼,又漠然地低下头。
接下来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噩梦。
我被转手了。像货物一样被交易。
第一个“买家”是个有变态嗜好的老男人。
我被洗刷干净,穿上暴露的衣服送进他的豪宅。那几天是纯粹的肉体折磨。他试图摧毁我的尊严和意志。我反抗,我那些自学的招式在绝对的力量和专业打手面前不堪一击,换来的只有更凶狠的毒打和凌辱。
我咬伤了他,差点被他掐死。或许是因为我“不听话”,或许是他玩腻了,很快我又被退了回去,像一件不满意的商品。
第二个“买家”更年轻,却更残忍。他把我当成发泄兽欲和暴力的工具。那段时间,我几乎失去了时间概念,活在持续的痛苦和恐惧里。
身体上的伤痕叠加又叠加,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我一度想放弃,也许死了就解脱了。
但我没有。心底最深处,有一股不甘和愤怒在燃烧。我想起Robert那张虚伪的脸,想起我曾经的光鲜亮丽,想起我苦苦守护的“筹码”竟以这种方式被践踏。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瑜伽修炼出的意志力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它让我在最痛苦的时刻,还能勉强守住一丝清明的神智,像黑暗中的一点微火。
我变得稍微“顺从”一点,不再激烈反抗,以减少皮肉之苦。
我暗中观察,寻找任何一丝可能的漏洞。我知道,我必须活下去,才有机会。
也许是我的“驯服”让他们放松了警惕,也许是我的“稀有”属性让我还有转卖的价值。
在被第二个买家折磨得奄奄一息后,我又被送了回去。那个胖男人似乎有些不满,嘀咕着“损耗太大”。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新的名字,一个中文名字,在一片阿拉伯语和英语中显得格外突兀。
“陈小姐那边需要个新鲜的,‘耐用’一点的。这个虽然被用过两次,但底子好,看着还结实,送过去看看吧。”
陈小姐?
我被粗暴地清洗干净,伤口被简单处理,换上了一套相对干净但依旧廉价的衣服。我被蒙上眼睛,塞进一辆车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了。我被带下车,眼罩被取下。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囚笼或暴力的场所,而是一个极其现代化、冷色调的豪华公寓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迪拜标志性的繁华天际线。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昂贵的香水味。
一个穿着剪裁利落西装裤和真丝衬衫的女人背对着我,正看着窗外。
她转过身,年龄看上去三十出头,短发,五官锐利而精致,眼神像鹰一样,冷静地扫视着我,从头到脚,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评估一件艺术品的破损程度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