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简檬换鞋,“遇到个… 朋友。”
“朋友?”傅言深冷笑,“开跑车的朋友?简檬,我才几天没回家,你就勾引人上门?”
简檬的指甲掐进掌心:“他是好心送我… ”
“好心?”傅言深起身逼近,西装革履裹挟着压迫感,“限量版跑车来当网约车?你当我傻?”
他的指尖捏住她下巴,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简檬,我养你不是让你给我戴绿帽的。”
简檬喉间发苦,想解释李景阳只是陌生人,可傅言深已经松开手,冷笑:“想要钱?明天给你打款,别折腾这些花样。”
凌晨两点,简檬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傅言深指着她骂“贪钱的贱女人”,周围全是薇薇安得意的笑。她摸出枕头下的体检报告,月光在“晚期”二字上晃出冷光。
第二天,简檬没等到傅言深的“打款”,却等到了慈善晚宴的邀请函。发件人是薇薇安。
宴会厅水晶灯晃得人眼晕,简檬攥着邀请函站在角落,看见薇薇安穿黑裙站在人群中,小腹平坦得过分,上周她还听保洁说,薇薇安请了长假“养胎”。
“简夫人来了?”有人打趣,“傅总今天和林小姐谈合作呢。”
简檬顺着目光看去,傅言深正替穿红裙的林家千金林卿整理发丝,动作亲昵得像情侣。她突然想起,自己生日时,傅言深连句“快乐”都没说。
“简檬!”薇薇安突然叫她,妆容精致的脸泛起潮红,“你知道吗?傅言深派人逼我堕胎!他说… 说我不配给他生孩子!”
周围人的目光瞬间投来,简檬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薇薇安突然哭起来:“是我蠢,以为他真的爱我… 可他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
简檬的指甲陷进掌心,转身往出口走。她听见身后林卿娇笑:“傅总,薇薇安疯疯癫癫的,别脏了您的眼。” 傅言深的笑声传来:“卿卿说得对。”
走出宴会厅,雨下得很大。简檬站在廊下,突然接到李景阳电话:“简小姐,我姐让我… 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停在教堂时,简檬才知道是林卿的婚礼。她躲在柱后,看着傅言深穿着礼服牵着林卿的手,牧师问“是否愿意”时,傅言深的“我愿意”像重锤砸在她心上。
“他说会给我盛大婚礼的。”简檬听见自己发抖的声音,“原来… 是给别人。”
李景阳想劝,简檬已经跑开。她一路跑回别墅,收拾行李时,傅言深的西装还挂在衣柜,那是她去年给他定制的,绣着他们名字的缩写。
她留下离婚协议,拖着行李箱走进雨里。出租车司机问去哪,她报了父母生前住的小城地址。
医院消毒水味呛得人昏沉,简檬躺在病床上,听医生说“骨髓捐赠者突然反悔,手术推迟”时,攥着被角的手慢慢松开。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她想起傅言深办公室那株枯死的绿萝,他曾说“简檬,你就像这绿萝,没我活不了”,现在,她的“阳光”亲手掐灭了她的生机。
深夜,李景阳发来消息:“简小姐,我查到是傅氏集团截走了骨髓… 他们要和林家合作,必须拿到林晨阳想要的捐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