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你觉得靠自己的能力能在这立足么？”
“为什么不能呢？”她可以去找工作啊，而且……自己毕业留在本市发展，不是可以经常见到申叙白么。
程澄总有份心思，留在这儿，是因为这座城市有他。
可在他的思维里，跟前的女生是孤身一人在城市燃烧青春，等青春耗尽，她只能落寞埋单离场，这是在这座城市漂泊的外来年轻人的普遍下场。
想跟他拉近点距离，但他总能够把彼此间的关系控地很好。
是个控场王。
程澄低头喝鱼汤，一遍遍想说，自己留在这座城市，不是孤单一人，还有你……
第2章
暧昧。
又近又远。
程澄受不了了，一股无形的推力推着她往前走，一定要做些什么。
捅破窗户纸。
周末。
头一回去酒吧，里头咋呼的光线又暗又晃眼睛，找个地方坐下就给申叙白发消息：“我在XX酒吧，你来吗？”
等个几分钟，那头显示已读。
他回：“我在忙工作。”
说忙工作都是假的，就是不想来！
程澄又编辑新消息发过去：“你今天要是不来，我就随便带个回去！”
显示已读。
未回。
对方现在连回都不回了，平常还时不时地回复几句……
-
可能真的不来了吧。
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时不时地有陌生男人过来搭讪，她一一拒绝。等到深夜快两点钟，看来真的不会来了……
她趴在桌面，心情差到极点。
胳膊突然被人拽住，以为又是来搭讪的陌生男人，程澄反感地很，“我都说了不喝不喝，走开……”
话一顿。
见到申叙白突然出现在跟前。
他眼里仍旧无情，“前几天不是说找到工作了？今天又颓丧地来借酒消愁。”
心酸，有好多好多话想说，程澄喝了点酒，眼里含着一层雾蒙蒙的泪花，“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我想你是假的，装的，故意的，故意把我们的距离控制的又近又远，你就是故意的。”
男人眉头微蹙，“我们不合适。”
要是合适的话，他早就迈出步子了。
“那怎么叫合适？”程澄犟起来，“别的女人有的，我也有，你可以跟别的女人谈恋爱，为什么不能跟我？”
认识四年，申叙白也断断续续交过女朋友，她的心被无声地扎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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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叙白把人拉出去。
“你现在住哪儿？学校么？我给你拦辆出租车。”
看车流都有重影，程澄感觉真搞笑到极点，“我前些天早就跟你说过，已经毕业了，从学校搬出来了，就住在离你几公里的地方，你又忘了……给你发消息你肯定又没看……”
“……”
“我每次跟你说的事情，你都忘记，要么懒得看，要么忘记……”她哽咽，忍住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水，眼睛直视跟前的男人，“今晚你要跟我一起吗？”
“我们不合适。”又是一句理性又克制的，不合适。
“好！”程澄咬牙，“那你别拦着我，我随便在酒吧找一个！”
她说干就干，真要往酒吧里返回去，今天势必拉一个男人回去，要么申叙白，要么别的陌生男人！
“程澄！你能不能懂点事？”他显得很无奈、很不耐烦，“别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