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的命？”
“用极少数人的命，换无数人的秩序。”主任说，“你是个聪明人，我们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留下，成为我们的人。”主任看着我，“或者……和前六个样本一样。”
我冷笑：“你以为我会答应？”
主任不怒反笑：“没关系，你会答应的。”
他说完，示意身后的男人按了个键。屏幕切换，画面上是沈桓，他被绑在椅子上，脸上青紫，眼神坚定，却没有说话。
主任看着我：“我们很少遇到像你们这样优秀的样本，不想浪费。”
“放了他。”我咬牙。
“签个字，就放了。”主任微笑，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文件标题：《沈桓死亡确认书》。
我的指尖发抖：“你们疯了。”
主任的笑容一瞬间收敛：“叶医生，签吧。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闭上眼，脑子飞快转动。签字意味着沈桓彻底被抹掉，不签……他们不会让我活着离开。
手里的笔被我捏得发白，我突然抬头，目光死死盯着主任：“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选我做样本？”
主任沉默了一秒，慢慢吐出一句话：“因为这个项目的第一份签字文件，就是你父亲亲手批的。”
我心口像被刀割开，一股冰冷的血从脚底直冲头顶。
父亲亲手签下了这场噩梦的开始。
第五章：死亡协议
我的手指停在那份文件上，笔尖几乎要戳穿纸张。沈桓被绑在椅子上的画面还在屏幕上循环，他的眼神死死盯着镜头，像在提醒我千万不要屈服。主任靠在椅背上，语气轻得像在和朋友聊天：“叶医生，你知道签下这份死亡确认书意味着什么吗？”
我抬起眼：“意味着你们彻底得逞。”
主任笑了：“不，意味着你可以活下去。我们需要你，你的脑子、你的判断、你的心理模型，这是六个样本死掉都没实现的成功结果。”
我紧握着笔，声音沙哑：“你们杀了他们。”
“他们选择了退出。”主任淡淡道，“实验不是强制的。”
“选择退出就是死？”
“退出就失去价值。”主任的笑容一点点收敛，“人类社会就是这样，没价值的人都是弃子。”
我把笔扔在桌上：“放了沈桓，我签。”
主任的眼睛微微眯起：“先签。”
我盯着桌上的协议，脑子飞快运转。纸张上是沈桓的身份信息和所谓的“死亡医学鉴定”，还有盖着医院红章的死亡声明。底部签字栏写着我的名字。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缓缓写下两个字：“叶行”。笔画刚刚收尾，我突然用力一划，在签名上画出一道长长的划痕。
主任脸色一沉：“你在耍我们？”
“对。”我猛地抬手，把文件甩到空中，趁他们愣神的瞬间把桌上的咖啡泼向控制台。火花瞬间迸起，屏幕闪烁熄灭。
“抓住她！”有人大喊。
我猛地撞开身边的保镖，夺过一把镇静针，反手扎进他脖子。男人一声闷哼倒下。我飞快冲向门口，主任冷冷一笑：“封锁所有出口！”
警报瞬间拉响，红灯闪烁，走廊尽头的金属门缓缓关闭。我咬牙加速，鞋跟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