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拼命挣扎，却被迅速按住，手腕被冰凉的塑料束带锁死。
男人笑了笑，拿出一台平板，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沈桓在公寓楼前倒在地上的画面，他脸上有血，眼神坚定地看着镜头。
“他不会死。”男人轻描淡写地说，“但你最好乖一点。”
车子缓缓驶离巷子，窗外的城市渐渐模糊。
我的心脏一下一下撞着肋骨，像被困在无形的笼子里。
沈桓说得对，我已经在他们的游戏里了。
第四章：七号样本
车里空气闷得像密封的罐头。男人坐在我对面，脸藏在阴影里，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平板。
我挣扎着坐直：“你们是谁？”
“医院的朋友。”男人语气淡漠，“叶医生，你聪明，应该明白，有些事知道太多不好。”
“沈桓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男人笑了：“别担心，他死不了。我们只是需要他……配合。”
车在一栋高楼前停下，地下停车场灯光昏黄，摄像头闪着红点。我被两个人押着下车，手腕上的束带勒得生疼。他们把我带进电梯，指纹刷过后，电梯下行，最终停在一层封闭的地下室。
电梯门开的一瞬间，我屏住呼吸。
走廊长而空旷，两侧是透明观察窗，窗内一间间白色房间亮得刺眼。
房间里躺着不同的人，有的插着管子，有的被固定在金属椅上，眼睛呆滞，像被抽空了灵魂。
我的胃一阵翻腾：“这是哪里？”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推着我往前走。
走廊尽头是一间全黑的监控室，几十块屏幕上滚动着监控画面：医院各个角落、病房、手术室、冷库……
还有一块屏幕上，赫然是我的办公室。
男人按了几个键，一串文件弹出来，标注：七号样本。
屏幕上出现的是我的档案——照片、身份信息、医疗记录，甚至包括我心理咨询的手写笔记。
我全身发冷：“你们监视我多久了？”
“从你接手沈桓的病例开始。”男人转过身，眼神像在审视猎物，“你以为你是医生？在我们眼里，你只是个样本。”
我盯着那行“七号样本”，脑子轰地一声响起：“七号……我是第七个？”
男人笑了笑：“聪明。”
他把平板递给我，屏幕上是一份机密文件：《人类行为干预项目：心理建模实验报告》。第一页赫然写着：
样本一至六：实验失败，均已处理。样本七：稳定，可继续观察。
“失败……处理……”我喉咙发紧，“你们杀了他们。”
男人的笑容冷得没有温度：“他们自愿成为实验对象。”
我咬牙：“沈桓也是？”
“他是五号样本，死过一次。”男人的语气像在谈论天气，“不过我们让他‘复活’了。”
我忍不住怒吼：“你们把人当成什么？”
“数据。”男人俯身看着我，淡淡地说，“叶医生，你应该庆幸，你是目前唯一成功的样本。”
说话间，一个人推门进来，是主任。他换了身西装，神情冷漠：“叶医生。”
我死死盯着他：“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主任淡淡看了我一眼：“想让世界更可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