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苏晓和夏萌又在教学楼门口等他。
“林野，你想好了吗？”
苏晓凑过来，眼神里满是期待。
林野看着她们，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帮你们。”
苏晓和夏萌瞬间笑了，夏萌还抱了他一下：“我就知道你最够意思！”
林野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他看着不远处的江辰，正靠在树上玩手机。
察觉到他的目光，江辰抬了下头，嘴角勾了勾，没说话。
林野的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却还是把那点不舒服压了下去——就当是圆自己一个回忆吧。
第二幕
模考第一天，天刚亮就很热。
林野走进考场时，额头上已经出了层薄汗。
他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监考老师把语文试卷发下来，纸页带着油墨的味道。
林野拆开密封条，拿出试卷。
第一题是字音辨析，“绯闻”的正确读音。
他闭着眼都能答出来——fēi wén。
但他握着笔，笔尖在答题卡上悬了三秒。
最终，在“fěi wén”的选项上，涂了个满格。
后面的字形题，他故意选了错的“兴高采烈”。
阅读理解考的是朱自清的《春》。
题目问“作者为什么要写春雨的细密”。
林野盯着题目看了两分钟，在答题纸上写：“可能是作者闲得没事干，想描写下雨。”
作文题目是《坚持》。
他没写议论文，也没写记叙文。
反而写了段短文：“我坚持了三年，每天五点起床背单词，熬夜刷题，终于拿到保送名额。现在突然觉得，坚持好像没什么意义，反正不用高考了。”
写完，他放下笔，靠在椅背上。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答题纸上，字都变得模糊。
前排的同学还在奋笔疾书，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格外清晰。
林野想起自己以前的模考。
总是第一个写完，然后检查三遍，确认没错才交卷。
每次成绩出来，都是年级前10，老师还会在班上夸他“稳”。
现在却故意乱写，像在糟蹋自己三年的努力。
“同学，认真点答题。”
监考老师走过来，停在他身边。
目光落在他的答题纸上，眉头皱得很紧。
林野抬起头，点了点头：“知道了，老师。”
等老师走后，他拿起笔，在作文后面画了个小太阳。
语文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林野第一个站起来交卷。
走出考场，就看到苏晓和夏萌在走廊里等他。
“林野，怎么样？没写好吧？”
苏晓跑过来，语气里满是期待。
林野点头：“嗯，好多题都没答，作文也乱写的。”
夏萌松了口气，拉着他的胳膊：“太好了！江辰这次肯定能行！”
林野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
江辰正和他班的同学讨论题目，手里拿着草稿纸，笔画得飞快。
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好像已经确定自己能拿到推荐名额。
林野的心里，那点不舒服又冒了出来。
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跟着苏晓和夏萌往楼下走。
下午考数学，林野更“放纵”。
选择题全涂了“D”，不管对不对。
填空题干脆写“不知道”“不会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