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题的答题区域，他没写一个公式。
反而在第一题的空白处，画了个笑脸，还写了句“老师辛苦了”。
交卷时，数学老师正好在收卷。
看到林野的试卷，老师愣了半天。
“林野，你这是……”
老师的语气里，满是惋惜。
他教了林野三年，知道这孩子数学有多好，省赛还拿过奖。
林野笑了笑：“老师，我保送了，不想写了。”
老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叹了口气：“太可惜了。”
林野没回头，走出了考场。
苏晓和夏萌还在等他，这次没问考得怎么样。
只是笑着说：“我们去给江辰买瓶水，他肯定答得很认真。”
林野看着她们跑向小卖部的背影，站在原地，没动。
张宇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故意考差了？”
林野点头：“嗯。”
“你疯了？”张宇压低声音，“就为了苏晓和夏萌？为了江辰？”
林野没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篮球场。
夕阳把篮球架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他现在的心情。
“你就不怕他们得寸进尺？”
张宇又说，语气里满是不赞同。
林野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就这一次。”
他心里也希望，这只是最后一次。
接下来的理综和英语考试，林野依旧“摆烂”。
物理大题的公式故意写错，化学方程式不配平。
英语作文直接写：“I don't want to take the exam. I want to go home and sleep.”
每一门考试，他都是第一个交卷。
监考老师看他的眼神，从疑惑变成了无奈。
其他同学也在背后议论他：“林野是不是保送了就飘了？”“怎么考得这么差？”
林野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他只希望，这次模考结束后，江辰能拿到名额。
这样，他的“牺牲”就不算白费。
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结束，林野走出考场。
苏晓和夏萌跑过来，手里拿着两瓶冰可乐。
“林野，辛苦你了！”
苏晓把可乐塞给他，“等成绩出来，我们请你吃火锅！”
林野接过可乐，冰凉的瓶子贴在手心。
他点了点头：“好。”
心里却没什么期待，只觉得有点累。
第三幕
成绩出来的那天，是周三的早自习后。
公告栏前挤满了人，比上次看保送名单时还多。
林野挤在人群后面，踮着脚往里看。
红色的排名单贴在公告栏上，名字密密麻麻的，像爬满了蚂蚁。
他先找自己的名字，从最上面往下扫。
前十没有，前五十没有，前一百没有。
直到最后几行，他才看到“林野”两个字。
后面跟着的总分，刺得他眼睛疼——213分。
年级排名：倒数第三。
比他预想的还要差。
林野深吸一口气，又往下找江辰的名字。
在中间偏下的位置，找到了“江辰”。
总分462分，年级排名128名。
距离自主招生推荐名额的前100名，还差28名。
林野站在原地，心里有点复杂。
他已经考得够差了，江辰还是没拿到名额。
这说明，江辰的实力，根本不够。
“林野！你在这里啊！”
苏晓的声音带着怒气，从身后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