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姗姗的笑瞬间冷下去，指尖掐进她手腕：“沈星沉，你敢拿孩子绑他？”
当晚，谢临渊把离婚协议拍在餐桌上，领口沾着陌生香水味：“何姗姗愿意回国，你该让位了。至于孩子……打掉，三百万归你。”
沈星沉盯着协议上“净身出户”四个字，突然笑起来。她签了字，把笔摔在他西装上：“谢临渊，你欠我的，不止三百万。”
暴雨夜，沈星沉拖着行李箱离开谢宅。路过花园时，当年谢临渊为她种的芍药被连根拔起，泥土溅在婚纱上，这是她唯一从谢家带走的“嫁妆”。
医院走廊，周玉芬的哭嚎震得顶灯发颤：“我的孙子啊！” 沈星沉躺在病床上，看着流产同意书被谢临渊撕碎。他红着眼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她笑出泪：“谢先生，您连‘喜欢’都吝啬给我，我凭什么信您会要这个孩子？”
何姗姗突然推门进来，白大褂下的手腕戴着谢临渊送的情侣表：“临渊，医生说我卵子质量差……不如，你把沈星沉的卵子卖给我？”
沈星沉扯掉输液管，血珠溅在何姗姗白大褂上：“何小姐，您抢了我的人，还要抢我的命？”
谢临渊拽住她发抖的肩：“沈星沉，别闹。”
她盯着他西装上何姗姗的发丝，突然觉得一切都脏了。她签下卵子捐赠同意书时，笔尖划破纸页：“谢临渊，从今往后，我们两清。”
出院那天，谢临渊堵在公寓楼下。他手里的花束是粉色芍药，和她婚礼上的同款。他说：“星沉，我查了当年的监控……”
她笑着打断：“谢先生，替身戏码，该落幕了。”
汽车驶离时，后视镜里谢临渊的身影越来越小。沈星沉摸向小腹，那里曾经住过一个小生命，现在只剩一道疤。
机场VIP室，何姗姗对着手机冷笑：“爸，沈星沉的卵子到手了，谢家继承人很快姓何……” 玻璃倒影里，谢临渊站在身后，手里攥着她和父亲的通话记录，眼神骤冷……
谢临渊捏着何姗姗与“何父”的通话记录，指节泛白。他盯着何姗姗手腕上那对情侣表，分明是五年前他给沈星沉挑的款式，当时她红着脸说“太贵重”，他笑着给她戴上：“以后我送你的，都要戴着。” 原来，被珍视的从来不是何姗姗。
“临渊，你听我解释……”何姗姗扑过来的瞬间，谢临渊侧身避开。他想起沈星沉签卵子捐赠书时，眼神里碎掉的光，喉间突然发腥。
“解释？”他扯掉她的白大褂，露出手腕上褪色的疤痕，那是沈星沉被校霸推搡时撞到桌角留下的，何姗姗当年明明在国外，这疤痕从哪来的？
何姗姗脸色骤变。谢临渊掏出手机，翻出私家侦探的报告：“何姗姗，你根本不是当年的救命恩人。真正的……是沈星沉。”
当年监控里，挡在校霸前的身影，校服尺码分明是女生的。他突然想起沈星沉总穿宽大的外套，想起她看见他和何姗姗同框时，眼底熄灭的光。
“不！”何姗姗尖叫着扑过来，指甲划伤他脸颊，“是她抢走你！她不过是个穷酸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