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区，我把玩具车和发夹装进塑料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可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 “哗啦” 一声 —— 垃圾桶倒了，玩具车和发夹掉在地上，发夹上的小红珠对着我们的方向，像是在 “盯” 着我们。
我和阿哲不敢回头，快步往前走，直到拐进另一条街，才敢停下来喘气。阿哲掏出烟，手抖得连打火机都打不着：“这苏红到底想干什么？她找她女儿，为什么要缠着我们？”
5 晓晓的呼唤
“我不知道。” 我看着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今天是 10 号，距离 15 号还有 5 天，“但我知道，15 号之前，必须找到晓晓，不然我们都得完蛋。”为了找到前两任租客，我翻出手机里拍的租房记录册照片，上面虽然没有联系方式，但第一任租客的名字还能看清 ——“林护士”，后面写着她工作的医院：市三院。
我和阿哲决定去市三院找找看。市三院在老城区，门口的梧桐树长得很高，枝叶挡住了阳光，让医院看起来阴森森的。我们走进住院部，找到护士站，问有没有叫 “林护士” 的人。
“你们找林姐啊？” 一个年轻的护士抬起头，“她半年前就辞职了，说是家里出了点事，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
“你知道她住在哪吗？或者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我赶紧问。
护士摇了摇头：“林姐辞职时，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连工作服都没留下。不过我记得，她辞职前，经常跟我们说她租的房子不对劲，说半夜能听到墙里有人敲东西，还能听到女人的哭声。”
“她有没有说过，房子的地址？” 阿哲追问。
“好像是在城郊的一栋老居民楼，302 室。” 护士想了想，“她说那房子便宜，但邪门得很，她住了不到一个月，就看到衣柜里有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影子，吓得连夜搬走了。”
我和阿哲对视一眼，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 林护士确实是因为 302 室的怪事辞职的。
从医院出来，我们又去了第二任租客所在的大学。第二任租客是个叫 “张婷” 的大学生，记录册上写着她的专业：中文系。
我们找到中文系的辅导员，说明来意后，辅导员的脸色变得凝重：“张婷去年休学了，说是精神出了问题，现在在精神病院治疗。”
“她是因为 302 室的事吗？” 我问。
辅导员点点头：“她休学前来找过我，说她租的房子里有怪事，半夜能听到有人数数字，从‘3’开始数，数到‘1’就会听到敲墙声。有天晚上，她看到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她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红色塑料玩具车，说要找‘晓晓’，她吓得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精神失常了。”
“你知道她在哪个精神病院吗？” 我赶紧问。
“在城郊的安康精神病院。” 辅导员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医院的地址，“不过我劝你们别去，张婷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一听到‘302’‘红色连衣裙’这些词，就会尖叫。”
我接过纸条，捏在手里，纸条的边缘被汗水浸湿。距离 15 号还有 4 天，找到张婷，或许就能知道更多关于苏红和晓晓的事。安康精神病院在城郊的山脚下，周围除了农田，就是一片树林，看起来荒凉又阴森。我们走进医院，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霉味，让我想起了 302 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