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有苦衷的！”张婉婉的眼泪掉了下来，“苏毅，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们学生时期那么好……”
“学生时期的事，早过去了。”苏毅打断她，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却觉得味道不对——没有沈念初煮的那种刚好的温度。
【哈哈哈！喝不出味儿了吧？茶水间哪知道你喝咖啡要晾三分钟再喝啊！】
【还嘴硬呢？刚才喝咖啡那下明显愣了，心里肯定想起沈姐了！】
弹幕越来越多，苏毅猛地合上电脑：“你可以走了，再不走，我叫保安。”
张婉婉咬着唇，狠狠瞪了他一眼：“苏毅，你会后悔的！”说完就哭着跑了出去，办公室门被甩得巨响。
苏毅靠在椅背上，看着桌角那杯冷掉的咖啡，心里莫名烦躁。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尽快招个新助理，要求：熟悉业务，不多事。】
发完消息，他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还是难喝。可他不愿承认，这难喝的味道，是因为少了沈念初的用心。
6.
下午四点，苏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敲响，助理拿着平板电脑快步走进来。
“苏总，您看热搜——#苏毅开除白月光助理#已经爬到第五了。”助理把平板递过去，“张婉婉发了长文，还开了直播，说您离婚后迁怒她。”
苏毅扫了眼平板屏幕，张婉婉的长文里满是委屈，配着哭红眼睛的自拍，字里行间暗示自己是“这段婚姻的牺牲品”。
“公关部怎么说？”他把平板推回去，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击，没半分停顿。
“公关部问要不要压热搜，或者发声明澄清。”助理站在桌前，等着指令，“现在直播间已经有十万人了，评论里不少人在骂您‘薄情’。”
“不用。”苏毅敲击键盘的手没停，语气平淡，“让她闹。她要的是热度，越理她，她闹得越凶。等热度下去，她自然会停。”
他太清楚这种人的心思——没了苏氏助理的身份，张婉婉只剩这点“话题”可利用。
助理愣了愣，又问：“那您的个人声誉……会不会影响集团股价？”
“股价早上看了，波动不超过1%。”苏毅保存好文档，抬头看他，“股东更在意季度报表，不是这种八卦。”
【听听！多清醒！资本家只看数据，不看狗血戏码！】
【弹幕预言家上线：张婉婉闹到明天就得凉，苏总根本不接招！】
淡蓝色的弹幕又飘了出来，苏毅皱了皱眉，没理会，只对助理说：“没事就出去吧，让公关部盯着就行，不用再汇报。”
助理点头离开后，苏毅继续处理工作，直到窗外彻底黑透，办公室里只剩电脑屏幕的光。
晚上八点，他才关掉电脑，拿起外套准备回家。路过茶水间时，看见保洁阿姨在收拾，桌上还放着他早上用过的咖啡杯——杯沿沾着奶渍，没洗干净。
【哎！这杯子！他会不会想起家里沈姐总把他的杯子擦得锃亮？】
【肯定会！家里的私用杯子，沈姐从来不会留一点污渍！】
苏毅脚步顿了半秒，目光在杯子上扫过。心里确实闪过一丝异样——以前在家，他用过的杯子、餐具，沈念初总会立刻清理干净。
但他很快压下这念头，对保洁说：“下次注意点，杯子要洗干净。”说完径直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