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苏毅迅速压下这念头，一定是最近集团事多，压力太大才会这样。
他拿起协议，看着上面的签名，又想起沈念初离开时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场“交易”的结束，好像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只是那点异样，很快又被他压下去——反正他有的是钱和权力，就算没了沈念初，找个懂厨艺的佣人也不难。
至于那些诡异的弹幕，不过是大脑的错觉罢了。
5.
第二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沈念初背着帆布包，手里攥着离婚协议和户口本，看着苏毅的黑色轿车缓缓停下。
苏毅下车，西装挺括，脸上没半分波澜：“材料都齐了？”
“齐了，昨天预约好的，直接去窗口就行。”沈念初递过一份复印好的材料，指尖没碰到他的手。
两人并肩走进大厅，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到了办理窗口，工作人员抬头问：“确定离婚？是否需要申请冷静期？”
苏毅先开口，语气干脆：“不用，直接办。”
沈念初没说话，只是低头在表格上签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手续办得很快，红本本换成绿色离婚证时，苏毅接过自己的那份，随手塞进西装内袋。
“你之前用的首饰和衣服，我让助理整理好了。”苏毅整理着袖口，“什么时候要，联系他就行，地址发你微信。”
“不用了。”沈念初把离婚证放进帆布包，“那些东西我都不要了，以后也不用再联系。”
苏毅脚步顿了顿，没回头：“知道了。”说完就转身走出大厅，车门“砰”地关上，轿车很快消失在路口。
沈念初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离婚证，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却很快又恢复平静——这段五年的婚姻，终于结束了。
下午两点，苏氏集团总裁办公室。苏毅盯着电脑上的季度报表，敲门声响起。
“进。”
张婉婉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笑得殷勤：“苏总，您要的半糖少奶咖啡，我特意盯着茶水间做的。”
苏毅抬头，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咖啡放下，坐。”
张婉婉愣了愣，把咖啡放在桌角，小心翼翼地坐下：“苏总，是报表有问题吗？我早上再核对一遍？”
“报表没问题。”苏毅手指敲了敲桌面，声音没起伏，“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人事部会给你三倍赔偿金。”
张婉婉的脸瞬间白了，猛地站起来：“苏总？为什么啊！我哪里做得不好？报表、会议记录，我都没出错啊！”
“你没出错，只是越界了。”苏毅抬眼，眼底带着嘲讽，“在我家乱用沈念初的东西，还故意提过去的事挑拨我们，你以为我没看见？”
“我没有！”张婉婉急得眼眶发红，走到桌前，“苏毅，当年是我不对，可我现在是真心想帮你！你真就这么无情？”
【来了来了！张婉婉的核心台词！这委屈巴巴的样子，演得真像啊！】
【苏总这波没毛病！对这种白月光就得狠点，当初抛弃人家的时候怎么不无情？】
弹幕突然飘出来，苏毅皱了皱眉，按了按太阳穴——这幻觉怎么又出现了。
“无情？”苏毅冷笑，“五年前你因为我‘穷’，转头就跟别人走，现在知道我是苏氏总裁，又回来当助理，你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