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那天,苏晚挽着新欢陈锋的脖子在我面前炫耀:“林哲,看到没?这才叫男人!”
我笑着签完协议,转身就冻结了苏家所有流动资金。
三个月后,苏父跪在我办公室:“放过金辉地产吧,股价已经跌了90%!”
苏晚气急败坏来砸门:“林哲你卑鄙!”
我晃着红酒杯:“这才哪到哪?”
当晚陈锋公司核心代码泄露,估值百亿的AI项目一夜归零。
看着他被警察带走时,我对着苏晚举起酒杯。
“你靠山倒了。”
“你新欢废了。”
“现在只剩你,和满城唾沫星子。”
手机屏幕亮得刺眼,凌晨两点半。发件人未知。一张照片占据整个画面,高清得令人作呕。酒店套房,水晶吊灯光线暧昧,我老婆苏晚,裹着凌乱的丝绸睡袍,半个身子几乎歪进旁边男人的怀里,脸上是那种我许久未见、带着醉意的迷蒙笑容。她纤细的手指正捻着一颗葡萄,作势要喂进那男人的嘴里。那男人,陈锋,本市风头正劲的“锋锐科技”少东家,年轻,张扬,头发精心打理过,穿着件深色丝绒睡袍,领口敞开,眼神黏在苏晚身上,一只手,堂而皇之地揽在她的腰侧。
照片下面,附带着一行小字:“林总,尊夫人和锋少的‘深度合作’,看来进展神速啊。”
一股冰冷的铁锈味瞬间冲上喉咙。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狠狠一捏,然后骤然松开,留下令人窒息的空洞和钝痛。愤怒?有,像滚烫的岩浆在血管底下奔突。但更多的,是一种迅速弥漫开来、冻彻骨髓的寒意,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荒谬感。苏晚那些晚归的借口,手机屏幕上闪动又迅速按掉的名字,身上偶尔沾染的陌生香水味……所有的疑点,在这一刻,被这张清晰无比的偷拍照片钉死了。
我猛地将手机反扣在冰凉的办公桌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深夜的办公室空旷死寂,只有冷气机发出单调的嗡鸣。我靠在宽大的椅背里,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试图压下那股翻涌的恶心感。再睁开眼时,眼底最后一丝情绪的波澜也被强行压平,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潭水。
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规律而冰冷的“笃笃”声。报复?当然。但绝不是扑上去撕咬的野兽。那样太便宜他们了。苏晚敢这么肆无忌惮,她的底气在哪里?无非两点:娘家金辉地产的钱袋子,还有身边这个陈锋,他背后所谓“前途无量”的科技新贵光环。
打蛇打七寸。摧毁一个人最狠的方式,不是直接碾碎她,而是把她赖以生存、引以为傲的根基,一层一层,当着她的面,彻底抽空、砸烂、化为齑粉。让她眼睁睁看着她的世界崩塌,从云端跌落泥潭,然后在冰冷刺骨的绝望里,慢慢咀嚼自己种下的苦果。
一丝极冷的弧度,无声地爬上我的嘴角。猎人,要有耐心。游戏,才刚刚开始。我拿起手机,没有回复那条匿名信息,只是将照片和号码,转发给了通讯录里一个标注为“影子”的联系人。信息只有三个字:“查到底。”
苏晚的摊牌来得比预想中更快,也更嚣张。
离婚协议是她那个趾高气扬的私人律师送来的,厚厚一叠,条款苛刻得像是胜利者的战利品清单。我粗略扫了一眼,重点无非是财产分割和公司股权,苏晚要拿走她能触及的一切。我面无表情地签了字,约定了三天后去民政局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