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听见这话，哭得更厉害了，往我怀里缩了缩。
我盯着那女生，牙齿咬得咯吱响。
“你再敢说一句？”
她被我眼神吓住了，往后退了半步，没敢再吭声。
没几分钟，警车的声音就来了。
警察刚进走廊，我就把陶陶的外套掀开。
“警官你看！我女儿这伤！”
“我必须先送孩子去医院！其他事都往后排！”
那黄头发女生急了，想过来抢我手机。
警察伸手拦住她，皱着眉。
“你跟我们回学校办公室，等着家长来。”
班主任还想凑过来劝。
警察瞥了他一眼，“先处理孩子的事，学校的责任后续再说。”
我没再看他们。
往警车走的时候，听见后面有人大声笑。
是刚才那个黄头发女学生。
我脚步没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陶陶不能有事。
警车的门“砰”地关上。
陶陶把头埋在我脖子里，声音发颤。
“爸，我疼……”
我拍着她的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快了，马上到医院了，不疼了啊。”
车开得飞快，窗外的树往后退得模糊。
我盯着陶陶胳膊上的伤，指甲掐进了掌心。
这事，没完。
2
警车停在医院门口。
我抱着陶陶往急诊跑。
医生掀开她的外套，眉头紧皱。
“身上都是皮外伤，擦点药就行。”
“但这孩子吓着了，得做个精神评估。”
我心一沉。
评估结果出来，医生递单子的时候叹了口气。
“创伤后应激障碍，得慢慢养。”
我拿着单子直接往校长办公室冲。
门没关严，我看见李建国正摆弄块玉佩。
小心翼翼往木匣里放，跟捧宝贝似的。
我推门进去，把国立医院的诊断书往他桌上拍。
“李校长，我女儿的事，学校得给个说法。”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没看照片。
手指在红木扶手上敲，“嗒嗒”响。
端起茶杯抿了口，慢悠悠开口。
“这位家长，小孩子打闹很正常。”
“哪至于要书面说明？”
我指着照片上陶陶的伤，声音拔高。
“这叫正常？你TM是瞎子吗！”
他眼神飘到木匣上，又移开。
“赵雅平时挺乖的，说不定是陶陶误会了。”
我气笑了，刚要再争。
他突然站起来，理了理西装下摆。
“我还有个会要开，这事会后再说。”
说完就往门外走。
我伸手要拦，俩保安突然冲进来。
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往楼下拖。
我胳膊被勒得生疼，挣扎着喊。
“李建国你个畜生！你们放开我！”
高个子保安回头推了我一把。
我差点摔下去，他恶狠狠骂。
“再在这闹事，就报警抓你扰乱秩序！”
我想起网上说要留证据，赶紧摸手机。
还没等掏出来，矮个子保安一把抢过去。
“啪”往地上摔。
又抬起腿，“咔咔”碾了几脚。
“让你拍！看你怎么拍！”
我捧着手机碎片，站在学校门口，风刮得脸疼。
我蹲在路边，烟头扔了一地。
没别的办法。
第二天凌晨6点，天还黑着。
我就蹲在学校后门的大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