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小时，他一拍桌子。
“叔！我查到几个账号的 IP 地址了！”
我赶紧抄下 IP，直奔律所找小林。
把 IP 地址递过去，他看了看就摇头。
“这些是私下获取的，没经平台和当事人允许。”
“法院可能不认可，交给警方也难定罪。”
我急得直跺脚，声音拔高。
“明明有线索，怎么就没法用啊！”
小林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我拿着 IP 地址，坐在律所门口。
想了半天，决定按地址找。
小辉说核心造谣账号的 IP，在一家老网吧。
我立刻赶过去，找到网管。
“能不能查一下这个 IP 对应的电脑？”
网管双手抱胸，撇着嘴。
“查不了，我们又不是黑客，谁知道是谁上的网。”
我刚想再求情，手机突然响了。
是小区邻居发来的消息。
说有人把谣言发到小区业主群，还提了陶陶住这。
我心里一紧，陶陶要是看到就完了。
刚要往家跑，又停住。
不行，得查到造谣的人。
我从口袋里掏出 1000 元，塞给网管。
“兄弟，麻烦你帮我查一下。”
“就查那台电脑的使用记录，还有监控。”
网管捏了捏钱，犹豫了一下。
还是打开后台系统，“那台电脑是好几天前用的。”
“我给你调监控。”
我凑到屏幕前，眼睛都不敢眨。
仔细看每一个进出网吧的人，生怕漏了。
刚看了十分钟，手机又响了。
还是那个邻居，发了张截图。
业主群里有人扒出了我家门牌号，说 “离 402 远点”。
我心中不安，陶陶还在家。
要是她看到，之前的治疗就全白费了。
我赶紧跟网管说：“兄弟，要是查到人了。”
“麻烦你立刻联系我。”
转身就往家跑，脚步快得差点摔了。
路上，手机还在震。
点开业主群，全是讨论陶陶的消息。
有人说 “住这小区晦气”，有人问 “真的假的”。
我一边跑，一边给群主发消息。
“别让他们再发了，都是谣言！”
群主没回，反而又有人发了新的谣言。
说陶陶在学校就不检点，被霸凌是自找的。
我气得心口疼，可不敢停。
满脑子都是陶陶，千万别看到这些。
终于跑到家，推开门。
陶陶坐在阳台学习角，背对着我。
桌上的习题册摊开着，没动。
我心里一沉，慢慢走过去。
她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我。
眼睛红红的，手里攥着手机。
屏幕上，正是业主群的聊天记录。
“爸……”
她声音发颤，眼泪掉了下来。
我赶紧走过去，把她的手机拿过来关掉。
“陶陶，别信，都是假的，爸会处理。”
她没说话，只是抱着我哭。
哭声越来越大，跟当初被霸凌时一样。
我拍着她的背，心里又急又恨。
那些造谣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6
陶陶抱着我哭了好久，才累得睡过去。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红肿的眼睛。
拿起手机，业主群还在吵。
有人发：“住这小区出这种事，太晦气！”
还有人把我家门牌号发出来：“离 3 号楼 402 远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