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世:温柔体予丧尸潮
周清提着保温桶站在韩寒家楼下时,晚霞正把天空染成温柔的橘粉色。桶里是她凌晨五点起来炖的排骨玉米汤,特意撇去浮油,炖得软烂,就怕韩寒爸妈牙口不好嚼不动。她对着单元门口的玻璃理了理耳边碎发,指尖触到口袋里那枚没送出去的情侣戒指——是她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想今天趁上门做客,偷偷塞给韩寒。
按响门铃的瞬间,门几乎是立刻被拉开的。韩母脸上堆着笑,伸手就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桶:“清清可算来了!快进来,外面风大,韩寒在书房里念叨你好半天了。”韩父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见她进来也放下报纸,招呼着让她坐,还转身去厨房拿水果。
周清刚在沙发上坐下,还没来得及跟韩寒说上话,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叫。那声音不像是寻常的吵架,带着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尖锐地划破了傍晚的宁静。韩寒最先反应过来,快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楼下,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走到了留的升降梯,嘴角挂着暗红的血丝,被咬到的男人倒地抽搐了几秒,竟也挣扎着爬起来,眼神空洞地扑向身边的人。
“那是……什么?”周清的声音发颤,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韩母已经吓得抓住了韩父的胳膊,脸色惨白:“老韩,这、这是怎么了?”韩寒一把将周清拉到身后,声音紧绷:“别慌!先把门窗都锁死,快!”
混乱像潮水一样漫过整个小区。电视里循环播放着紧急通知,“丧尸病毒”“全球爆发”“待在安全区域”等字眼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家里的食物还够吃三天,可韩寒却在第二天下午突然晕倒,浑身滚烫,皮肤下似乎有淡蓝色的光芒在流转,呼吸也变得微弱。
“小韩这是怎么了?”韩母急得直掉眼泪,韩父试图联系医院,却发现所有通讯都断了,手机屏幕上只有一片雪花。周清摸了摸韩寒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心慌,可看着两位老人焦虑又无助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把水果刀揣进兜里:“叔叔阿姨,你们在家守着韩寒,我出去找吃的和退烧药,很快就回来。”
“不行啊清清!外面太危险了!”韩母拉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担忧,“万一、万一你出事了,我们怎么跟小韩交代。”周清勉强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韩母的手:“阿姨,我会小心的。咱们不能饿着,韩寒也得等药,我很快就回来。”
她跟着小区里两个熟悉的邻居组队出门。楼道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他们踹开了楼下几家没被搜刮过的住户门,找到了几包泡面、一罐咸菜,还有半盒退烧药。回去的路上,邻居突然被一只躲在楼梯间的丧尸扑咬,周清吓得腿都软了,还是靠着仅存的理智,用水果刀狠狠扎进了丧尸的眼睛,才拉着另一个邻居逃了回去。
就这样心惊胆战地过了两天,家里的食物彻底空了,韩寒依旧没醒。周清看着韩母偷偷把最后半块饼干塞给韩父,自己咽着口水说不饿,心里像被针扎一样。她咬了咬牙,决定再出去一趟——这次她没组队,怕拖累别人,也怕别人拖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