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四个时辰，我体验了这辈子最累的体力劳动。
女人们的效率高得惊人。青禾负责指挥调度，赤水带着几个壮实的女人搬运石头，阿蛮和小姑娘们则负责清洗细砂。我只需要时不时用工具卡示范如何切割木板，如何搭建倾斜的过滤层。
当最后一捧活性炭铺上去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斜。砂滤池像个巨大的三明治，静静地卧在河边，鹅卵石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现在试水吗？"阿蛮兴奋地问，手里捧着一陶罐浑浊的河水。
我点点头，看着她把水缓缓倒在砂滤池顶端。浑浊的河水像一条黄色的蛇，慢慢渗入砂层，几分钟后，清澈的水流从底部的竹管中流出，滴落在接水的陶盆里。
"真的变清了！"女人们发出一阵惊呼，纷纷围过来看稀奇。青禾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沾了点水，尝了尝："没有土腥味了..."
赤水也走了过来，她的目光在砂滤池和我之间来回移动，琥珀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没有了敌意："这水...真的能喝？"
"最好烧开再喝。"我从急救包里拿出阿莫西林，"不过这个药能治拉肚子，给你们备用。"
青禾接过药板，像捧着圣旨一样小心："谢谢您，林先生。我会记录用法的。"她翻开我的防水笔记本，上面已经画满了各种草图——砂滤池剖面、细菌示意图、甚至还有我昨天随手画的母亲的肖像。
这时，赤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心很烫，带着老茧："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们沿着河岸走了大约十分钟，来到一片竹林掩映的空地。地上散落着几十支竹箭，箭头都是磨尖的石头或骨头。赤水捡起一支，递给我："这是我们最好的武器，但射穿不了山匪的藤甲。"
我掂量了一下竹箭，箭头很沉，平衡性很差："你们有铁矿吗？"
赤水眼睛一亮："圣山那边有红色的石头，烧起来会冒火花。"
"那是赤铁矿。"我掏出多功能工具卡，在石头上划出火花，"能炼铁，做铁箭头。"
赤水的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