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月之国，用现代物品交换伴侣。这一切听起来像个荒诞的梦，但胸口的玉佩依然散发着淡淡的温热，提醒我这不是幻觉。
明天，我会见到子母河。后天，我要从一群陌生的女人中挑选一个做我的"伴侣"。而大后天...玉佩的光芒还能支撑多久？我还能回到母亲身边吗？
黑暗中，我仿佛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在叫我的名字，问我为什么还不回家。我伸出手，却只抓住了一把湿热的空气。
也许，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吧。惩罚我没能照顾好母亲，没能留住妻子和女儿，没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儿子、丈夫和父亲。
眼泪突然流了下来，滴在母亲的老花镜上，晕开了一片模糊的光斑。在这个只有女人的国度，在这个湿热的、充满未知的夜晚，我终于忍不住哭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名为"悔恨"的情绪。
夜还很长，而我的穿越之旅，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 砂滤池与青铜刀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金属敲击声吵醒。
睁开眼，看到赤水正站在驿馆的空地上，手里拿着我的多功能工具卡，对着一块石头反复刮擦。她的筒裙换成了更方便活动的短裤，露出结实的大腿肌肉，晨光在她手臂的汗珠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这玩意儿真能削铁？"她头也不抬地问，声音比昨天柔和了些。
我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那是工具卡，不是削铁刀。用来拧螺丝、开瓶器还行，刮石头是浪费。"
赤水哼了一声，把工具卡扔给我："女王说让你教我们造净水的东西。青禾已经在河边等了。"
河边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女人，青禾站在中间，手里拿着我的防水笔记本，正低头研究昨天画的砂滤池草图。看到我来，她立刻迎上来，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期待："林先生，您说的'砂滤池'，真的能让河水变清吗？"
"不仅能变清，还能去除病菌。"我蹲下身，在泥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剖面图，"最下面铺鹅卵石，中间铺细砂，最上面铺活性炭——你们这里有烧过的木头吗？"
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举手："我知道！烧陶窑里有很多！"
"很好。"我点点头，"每层二十厘米厚，水从上面流进去，下面出来的就是干净水。"
女人们面面相觑，显然不太相信。赤水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嘴角撇成嘲讽的弧度："就这么简单？我们祖祖辈辈喝河水，也没见谁死了。"
"是没死，但你们的孩子是不是经常拉肚子？"我反问。昨天阿蛮告诉我，女儿国的婴儿存活率很低，十个里有三个活不过一岁。
赤水的脸僵了一下，没有回答。青禾却蹲下身，用树枝在泥地上画了个小人："您是说...水里有看不见的虫子？"
"对，叫细菌。"我捡起一块光滑的石头，在上面画了个显微镜下的细菌示意图，"这些虫子会让人生病，砂滤池能把它们过滤掉。"
青禾若有所思地看着草图："需要多少人？多久能建好？"
"十个女人，一天就能完工。"我拍了拍手里的瑞士军刀，"只要有足够的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