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意外辞退，信任未断
“陈默，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办公软件弹出消息提示时，陈默正对着电脑屏幕核对一份客户合同。指尖悬在键盘上顿了顿，他抬头看向不远处那间挂着 “销售总监” 牌子的办公室 —— 磨砂玻璃后隐约能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是上周刚空降来的赵磊。
九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默所在的 “启航科技” 销售部，此刻正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安静。键盘敲击声、低声交谈声都比往常轻了几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新总监上任，总要烧上几把火。只是陈默没料到，这把火会烧得这么快，还直接烧到了自己头上。
他起身时，邻座的张姐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小心点，刚才王哥进去，出来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 陈默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王哥是销售部的老员工，业绩虽说不算顶尖，但也稳扎稳打，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触怒新总监的人。
推开总监办公室的门，一股淡淡的雪松味扑面而来。赵磊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目光锐利地扫过陈默：“坐。”
陈默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背脊下意识地挺直。他看着赵磊，这位新总监约莫三十五岁，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精英范儿。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冷漠，让陈默心里莫名地发紧。
“陈默，你来启航五年了吧？” 赵磊先开了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是的，总监，整整五年。” 陈默点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他在启航从普通销售做到销售主管，手里握着十几个核心客户，去年还帮公司签下了一个三百万的大单，怎么看都不该是被单独 “约谈” 的对象。
赵磊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陈默面前：“这是你近三个季度的业绩报告，我看了一下，增速一直在下滑，上个季度甚至没完成目标。”
陈默拿起报告，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清楚自己的业绩情况，虽然增速不如前两年，但绝对没有到 “不达标” 的程度。尤其是上个季度，他跟进了大半年的一个客户，原本已经到了签约阶段，却因为公司突然调整合作政策，对方临时变卦，这才导致业绩没完成。这件事他当时就向总部汇报过，怎么到了赵磊这里，就成了他个人的问题？
“总监，上个季度的情况有点特殊，那个客户……”
“我不想听理由。” 赵磊打断他的话，语气骤然变冷，“在我这里，只看结果。业绩不达标，就是能力有问题。”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他看着赵磊，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通融的余地，可看到的只有不容置喙的坚决。他突然想起前几天听到的传闻，说赵磊这次来启航，是带着 “自己人” 的，准备重新整顿销售部，把重要的客户资源都掌握在自己人手里。当时他还觉得是谣言，现在看来，这恐怕是真的。自己手里握着这么多核心客户，自然成了赵磊首先要 “清理” 的对象。
“所以，总监是想让我辞职？” 陈默的声音有些发紧，五年的时间，他把最好的青春都献给了启航，这里有他熟悉的同事，有他用心维护的客户，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