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德雷克立即问。
“我不知道名字，但她说都是‘那时的孩子’。”
埃拉感到心跳加速。“那时的孩子”———这是雷诺兹老师对她们那群艺术班学生的称呼，二十年前的事了。
回到车上，德雷克沉思道：“‘那时的孩子’。看来我们需要找出你当年艺术班的所有同学。”
埃拉摇头：“这不容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艺术班是短期课程，只有三个月。”
“但有人记得很清楚，”德雷克严肃地说，“而且正在一个一个地找上门。”
就在这时，埃拉的手机响起。是画廊经理打来的。
“埃拉，有个奇怪的事情，”经理说，“刚才有人来问你是否还有早期作品出售，特别提到想要‘带眼睛的肖像’。”
“是谁？”埃拉急切地问。
“没说名字，只留下了这个号码。”
埃拉记下号码，立刻拨通，但只有自动应答声：“这里是特里斯坦·劳埃德工作室，请留言......”
特里斯坦·劳埃德。T.L.。
埃拉的血冷了下来。她想起肖像眼窝中的那个微小符号——T和L交织。
“怎么了？”德雷克注意到她的异常。
“特里斯坦·劳埃德，”埃拉低声说，“他是我们艺术班的同学，最有天赋的一个。但他......出了事。”
“什么事？”
埃拉闭上眼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特里斯坦在一次意外中失明了。他说是我们中有人造成的，但从未指明是谁。去年，他恢复了部分视力，做了先进的手术。”
德雷克立刻发动汽车：“我们需要见见这位劳埃德先生。”
第四章 盲目的仇恨
特里斯坦·劳埃德的公寓整洁得几乎 sterile，每件物品都有固定位置——一个习惯了自己世界曾经只有黑暗的人的家。
劳埃德四十岁左右，金发，蓝眼睛异常明亮，似乎要补偿那些看不见的岁月。他微笑迎接，但那笑容没有触及眼睛。
“埃拉·克劳馥，”他说，声音轻柔如丝绸，“多年不见。还有德雷克警探。荣幸之至。”
他的视线直接落在埃拉脸上，没有任何失明者的不确定感。手术显然成功。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德雷克开门见山。
劳埃德轻笑，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