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关键的一枚棋子。
一个有良知的人，在一个肮脏的系统里，要么被同化，要么……成为撕开黑幕的那道光。
我赌他，会选择后者。
03
王宇感觉自己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盯上了。
局里的气氛很诡异。
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陈建国更是毫不掩饰对他的审视，开会的时候，那双阴鸷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他。
下班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想知道五万块钱的真相吗？留意陈建国的个人账目。”
王宇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立刻删掉了短信，但那行字已经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第二天，他找了个借口，以核对近期罚没款项为由，进入了局里的财务系统。
他是新人，权限很低，只能看到一些最基本的信息。
但他还是发现了问题。
那笔五万块的罚款记录，赫然在列。
只是，入账的流程备注写得异常模糊，只写着“专项整治行动罚款”，而没有注明具体的当事人信息。
更奇怪的是，这笔钱很快就被划拨了出去，去向一栏标注着“冲抵办公经费及其他开支”。
其他开支？
是什么开支需要五万块来冲抵？
这明显不合规。
王宇感觉自己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悄悄地用手机拍下了这张电子凭证的截图。
就在他准备退出系统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陈建国走了进来。
“小王，干什么呢？这么认真。”
陈建国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道大得让王宇一个趔趄。
“没……没什么，陈科长，我就是熟悉一下业务流程。”王宇慌忙关掉页面，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熟悉流程是好事。”陈建国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他，“不过年轻人，要分清主次。不该你管的事，不要多问，不该你看的东西，不要多看。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才有前途，明白吗？”
这番话，看似是长辈的教导，实则是赤裸裸的威胁。
王宇低着头，连声应是。
等陈建国走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他更加确定，这五万块钱，绝对有猫腻。
我通过社区的网格员大妈，侧面打听到了城管局最近的动静。
我知道陈建国开始狗急跳墙了。
是时候再加一把火了。
我找到了住在我隔壁楼的张婶。
张婶是个热心肠，嗓门大，当年拆迁的时候，她家也是受害者之一，只是没我家那么惨烈。
我把我的计划跟她一说，她一拍大腿，当即表示没问题。
“秀兰，你放心！这帮天杀的，我早就想去闹他个天翻地覆了！你等着！”
第二天下午，张婶就按照我的剧本，以我“远房表姐”的身份，杀到了城管局门口。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嚎。
“没天理了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我表妹就卖几把破青菜，你们罚她五万块！这是要逼死人啊！”
“把钱还给我们！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张婶的演技堪称一绝，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人围观。
城管局的保安出来驱赶，推推搡搡之间，场面更加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