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地听着，指尖缓缓划过茶杯光滑的边缘。
没有预想中酣畅淋漓的快意，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麻木的平静。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早就该完成的任务。
她甚至让厨房做了一碟桂花糖糕，甜腻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这是她小时候，只有长姐沈未曦过生日时才能分到一小块的东西。她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吃着，甜味在舌尖化开，却莫名带着一丝苦涩。
真好。第一个。
她垂下眼睫，掩去眸底深处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空茫。
她做得足够隐蔽，自信无人能查到是她。
却不知，早在那个御史动作之前，有关陆家私盐的几处最关键证据，已经被人提前一步，无声无息地抹去了所有可能指向慎王府的痕迹。
书房内，谢玄曦听着影卫的汇报，苍白的指尖拈着一枚黑子，久久未落。
“王妃的人，接触过刘御史的门人？”
“是。但只是传递了消息，并未暴露身份。后续清理痕迹，是我们的人做的。”
谢玄曦落下棋子，发出清脆一声响。
“知道了。”
影卫迟疑了一下：“王爷，陆家那边……似乎也在查消息来源。是否需要……”
“不必。”谢玄曦打断他，唇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让她玩。把水搅浑些，才更有趣。”
他只是有些好奇，这只被逼急了伸出爪子的小野猫，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而沈家那边，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沈弘和王氏很快将陆家的倒霉与沈知微回门那日慎王的维护联系起来，吓得魂飞魄散，连夜送来了重礼赔罪，言辞恳切，只求王妃息怒。
沈知微看都未看那些礼物，只让下人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态度明确，界限分明。
沈家上下，更是笼罩在一片惊恐的阴云之中。
他们终于意识到，那个被他们推出去送死的庶女，似乎真的变成了一把淬毒的刀，刀尖正冷冷地对着他们。
是谁给了她这样的底气和能力？
所有人的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