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结束后，张姐送我出门。走到玄关，我“不小心”撞到了刚才看到的男士外套，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
张姐笑着说：“没事没事，这是林女士老公的，上周回来过一次，匆匆忙忙又走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满是疑惑——上周回来？那淤青的颜色，看起来最多只有三四天。
走出小区，我松开一直攥紧的导盲棒，指节已经泛白。第一次上门，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林女士手臂上的淤青，沙发上没收拾的男士外套，还有她说话时躲闪的语气，像一团迷雾，缠在我心里。
我拿出手机给小林发消息：“第一单结束了，有点不对劲。”
没等小林回复，平台又发来新的订单提醒——还是林女士，预约了三天后的上门服务。
3 深夜回访：她偷偷擦拭的眼泪
三天后的晚上八点，我再次敲响林女士家的门。这次接单时特意选了晚场，一是想着宝宝夜里容易闹，林女士可能更需要帮忙，二是心底那点对淤青的疑惑，总让我想多观察些什么。
开门的不是张姐，而是林女士自己。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随意挽在脑后，看到我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又恢复平静，伸手扶我：“苏老师来了，快进来，张姐刚走。”
我顺着她的力道往里走，导盲棒在地面轻轻敲着，故意问：“宝宝睡着了吗？怎么没听到哭声？”
“嗯，刚喂完奶，睡熟了。”林女士的声音比上次更低，带着浓浓的疲惫，“麻烦你直接去卧室吧，我怕等会儿宝宝醒了。”
走进卧室，婴儿床就放在窗边，小被子鼓出一个小小的弧度，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刚拿出工具，就看到林女士背对着我站在衣柜前，肩膀微微颤抖。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假装没看见，一边消毒一边轻声说：“您放松点，上次跟您说的按摩后别马上抱宝宝，记得吧？不然容易累着。”
林女士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鼻音。我抬头时，正好看到她用手背飞快地擦了擦眼睛，然后才转过身，脸上已经没了表情，只是眼眶有点红。
“开始吧。”她走到床边坐下，主动掀开睡衣的袖子。这次我看得更清楚了——上次看到的淤青还没消，颜色变成了深紫色，旁边又多了一块新的淤青，在白皙的手臂上格外刺眼，形状像是被人用巴掌打的。
我的心揪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放得更轻：“您最近没休息好吗？感觉比上次更累了。”
林女士沉默了几秒，才慢慢说：“宝宝夜里总醒，一晚上睡不了几个小时。”
“那您老公没回来帮忙吗？”我状似无意地问，眼睛依旧保持着放空的状态，手指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肩膀瞬间绷紧的肌肉。
提到“老公”，林女士的呼吸明显乱了，她别过脸，看向婴儿床的方向，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他……忙，没时间回来。”
我没再追问，只是专注地按摩。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婴儿轻微的呼吸声和我的手指按压皮肤的声音。按摩到一半时，林女士突然轻声说：“苏老师，你说……人为什么会变呢？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