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那几个麻袋里，按照原有的化学记忆，小心地取出一部分硫磺、硝石和钾盐。
冷宫里没有像样的工具，我只好捡了一块边缘锋利的碎瓷片，又找到一个生锈的铁杵和石臼，开始笨拙地研磨、混合。
系统在我脑子里疯狂报警：「检测到宿主行为严重偏离剧情！启动一级电击惩罚！启动二级——」
更强烈的电流袭来，我浑身抽搐，冷汗浸透衣衫，手中的瓷片差点割伤自己。
但我没有停。
疼痛反而刺激了我的神经，前世在实验室里通宵达旦的记忆越发清晰。
我是二十二世纪的天才化学家，一场意外让我来到了这里，岂能像个蝼蚁一样乖乖等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混合物的比例终于调整好。
我撕下内衬的柔软布料，过滤掉杂质，又将滤液小心地浓缩。
最终，我得到了一小瓶清澈透明，却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液体。
浓硫酸。
纯度不高，但够用了。
我找了一个相对最干净的琉璃瓶，将这危险的液体装了进去，塞紧捡来的木塞。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辰时快到了。
系统的电击惩罚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或许是能量耗尽，或许是被我这番操作惊呆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沉默。
宫道远处，传来了仪仗脚步声和太监的吆喝声。
皇帝下朝了。
按照“剧情”，他会途经冷宫外的这条宫道，返回寝宫。
我整理了一下破烂的衣裙，用手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握着那瓶温热的浓硫酸，走出了冷宫破败的大门。
2 化骨水惊魂
晨光熹微中，皇帝的仪仗缓缓行来。
明黄色的华盖下，萧绝一身龙袍，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
他似乎心情不错，嘴角还有一丝未褪尽的笑意，想必是昨夜与沈柔嘉春风一度，甚是满意。
系统在我脑中垂死挣扎：「宿主！最后的机会！快跪下去哭！求他！快啊！」
我深吸一口气，非但没有跪下，反而向前几步，挡在了仪仗之前。
“大胆！”开路侍卫厉声呵斥，刀剑随即出鞘，寒光闪闪地对准了我。
萧绝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我身上，眉头微蹙，显然认出了我这个“冷宫弃妃”，眼中闪过不耐烦：“楚氏？你想做什么？”
按照原剧情，此刻的楚纤络应该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哭哭啼啼地求饶了。
我却抬起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甚至还扯出了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容：“陛下昨夜观舞，可还尽兴？”
萧绝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个，脸色一沉：“与你何干？滚开！”
“歌舞虽好，看多了也腻味。”我晃了晃手中的琉璃瓶，木塞不知何时已被我拔开，瓶口有细微的白烟冒出，“陛下想不想看点更刺激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手中的瓶子上。
萧绝眯起了眼，帝王威压弥漫开来：“朕若是想处置你，你即刻便会被碎尸万段。”
我笑了笑，不再废话。
手腕微微一倾，几滴清澈的液体从瓶口滴落，正好落在身旁汉白玉铺就的宫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