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随口”问起那个男偶像的八卦,然后轻描淡写地评价:“这种娱乐圈的人,私下不知道多乱,都是人设罢了。”
他会在我看电视时,恰好换到财经频道,然后说:“多看这些没营养的,不如关注点实际的东西。”
他甚至开始更严格地审查我的出门申请,盘问我和谁出去、去哪里、几点回。
这种控制变本加厉,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但我知道,我成功了。
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妹妹可能被别的男人抢走”这个念头占据了他。对他那种极度自恋且占有欲极强的人来说,来自亲密关系的背叛,远比单纯的厌恶更能刺激他。
我们的关系,陷入了一种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诡异状态。
直到那天,我在书包里发现了一个微型窃听器。
冰冷的,黑色的,小小的一个,紧紧吸附在我书包内衬的角落里。
如果不是我重生后变得极度警惕,几乎不可能发现。
拿着那个窃听器,站在学校的卫生间里,我浑身冰冷,血液却如同沸腾般灼烧。
林修。
你果然,一点都没变。
还是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是那样,将我的生活和隐私,视为可以随意监控、践踏的领地。
愤怒和恨意如同岩浆,瞬间冲垮了我一直以来努力维持的冷静。
放学回家,我将书包扔在沙发上,径直走向正在书房处理文件的林修。
他抬起头,看到我难看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但很快被掩饰过去:“怎么了薇薇?谁惹你不高兴了?”
我看着他这副虚伪的面孔,恶心得几乎想吐。
我没有拿出窃听器,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放的。
但我看着他,用前所未有的、冰冷而清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林修,你能不能离我的生活远一点?”
“你让我觉得恶心。”
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林修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神深得像潭,里面翻滚着我看不懂的、极其危险的暗流。
他放在桌上的手,指节缓缓收紧。
“薇薇,”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你再说一遍。”
3
“我说,”我迎上他冰冷的目光,毫不退缩,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你让我觉得恶心。林修,离我的生活远一点。”
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对视的目光,无声地交锋,激烈得几乎要迸出火花。
林修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种熟悉的、被他完全掌控的压迫感再次袭来,几乎让我窒息。
但这一次,我没有退缩。
前世站在天台边缘的绝望,和此刻被他无孔不入监视的愤怒交织在一起,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勇气。
“为什么?”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扭曲的情绪,“因为我管你太多?还是因为…你有了别的‘喜欢’的人,就觉得我碍眼了?”
他果然看到了那些日记,并且精准地对号入座。
我冷笑一声:“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讨厌你,需要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