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闭目倚墙,指尖摩挲着袖中一枚暗纹银针——那是父亲临别所赠,针尖淬有微量赤璃草毒,原是为防身用,如今……或许能成破局关键。
夜半,冷宫忽传来异响。
绿荷惊起,却见一黑影翻窗而入,竟是太医陈修。
“林姑娘,老朽受林大人旧托,特来相助。”
他掀开药箱,取出几瓶药粉:“此为解赤璃草毒的药,另有一瓶可验出玉露香残留。但需证据确凿,方能翻案。”
林婉清眼底燃起微光:“陈太医,您可曾听闻……赤璃草毒需与玉露香同处一刻钟才会显红?”
陈修点头:“正是,此毒罕见,宫中唯贵妃母族沈家有此药方。”
林婉清攥紧银针,一个计划悄然成形:若她能证明茶盏调换之事,再验出贵妃宫中的玉露香痕迹……但如何取证?
次日,冷宫送来食盒,绿荷忽发现碗底刻着微小“璃”字。
林婉清冷笑:“贵妃果然沉不住气,想灭口么?”
她以银针验出食盒无毒,却在碗沿刮下一丝粉末,藏入袖中。
2 蛰伏冷宫,暗查真相
冷宫的窗棂透进一缕晨光,恰映在林婉清苍白的面上。
她倚在雕花榻上,榻边铜炉中袅袅升起龙涎香,却无法掩住药碗苦涩的气息。
绿荷端着药碗轻步走近,眉间皱成小山:“小姐,昨夜贵妃宫中传来消息,掌事姑姑刘氏暴毙了,听说七窍流血,模样凄惨。”
林婉清咽下药汁,喉间刺痛如刀割,她盯着碗底沉淀的药渣,忽而冷笑:“药是好药,可惜……人心坏了,药再苦也无用。”
绿荷一惊,却见小姐指尖摩挲着那枚暗纹银针,寒光在晨光中一闪而过。
暮色渐沉,偏殿外梧桐树影婆娑。
陈修悄然潜入,青衫沾着夜露,袖中揣着几页泛黄的医笺。
他压低声音:“林姑娘,赤璃草产自岭南瘴气之地,唯沈家经营的‘济世堂’有采药权。此毒方……与当年贤妃案中的毒药成分相似,且需以玉露香为引,毒发时血液呈猩红,与刘氏死状一致。”
林婉清瞳孔骤缩,指尖掐入掌心——贤妃?她记得入宫前曾听闻,三年前贤妃诞下皇子后暴毙,宫中皆传是产后血崩,实则产房内曾飘出玉露香的气味……如今竟与沈家毒方牵连?
“陈太医,可还有线索?”林婉清声音微颤,忽闻窗外传来枯枝折断之声。
绿荷警觉拔出发簪,簪尖映着月光如银芒:“小姐小心!”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寒光直逼林婉清咽喉。
林婉清侧身一闪,袖中银针疾射,正中刺客手腕;绿荷趁机抱住刺客双腿,陈修挥药箱砸其后脑,药瓶碎裂声与闷哼声交织。
三人合力将黑影按倒在地,烛火映亮其面容——竟是贵妃亲卫张武,他右腕伤口渗血,额角青肿。
林婉清冷声逼问:“贵妃命你灭口,可知刘氏之死亦是她的手笔?”
张武咬牙不语,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林婉清忽嗅到他袖口残香,与贵妃宫中的玉露香如出一辙。
她取出一瓶药粉洒在其伤口,猩红顷刻渗出,如血莲绽放:“赤璃草毒已入血脉,若不说,三日内必亡。贵妃能保你家人吗?”
张武面色煞白,终吐实情:“贵妃与沈家勾结,以军饷换毒药,刘氏便是经手人……贤妃当年亦是被此毒所害!沈家说,林家贪墨案也是他们的手笔,林家一倒,济世堂便能独霸药材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