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毛衫遮挡住了肩膀处被他砸了十颗钉子的丑陋伤疤。
对上顾沉舟晦暗不明的眼神。
我吹了吹口哨。
“舟舟。”
顾沉舟下意识想要朝我伸出手。
可下一秒，看到从更衣室里跑出来的一只小白狗时，嘴边玩味的笑意瞬间僵硬。
正对着我的林阮，在看到狗时，吓得摔了手机。
“狗，狗，沉舟，有狗！”
看着她这幅惊恐的样子，我满意地笑了。
我将舟舟抱在怀里。
“看来你的沉舟哥哥还是这么喜欢当狗，怪不得当年非要把药给狗吃，原来是同类啊。”
顾沉舟顶着腮，冷笑出声。
“沈清和，你好样的，当年我......”
他话还没说完，舟舟已经跳到精致的婚纱上。
“今天还没溜你上厕所呢，正好这有你两个同伴，给他们表演表演吧。”
我话音一落，一圈淡黄的液体将婚纱染湿。
“你疯了！这件定制很贵的，沉舟，她......”
“再贵的东西，被狗看上了都没有任何存在意义了。”
我捡起散发着骚味的婚纱，摸了摸舟舟的头。
“这两天喝水有点少了，回去给你多补一点。”
说着，我一把将沾了尿液的地方贴在了林阮的脸上，反复按压揉搓。
纱裙上的钻石在她脸上咯着。
听着她发出呜咽和哀嚎声，十分悦耳、
顾沉舟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一把甩开我的手。
“你他妈别太过分！”
我没理他，看向林阮通红狼狈又冒着尿骚味儿的脸。
拿她的手机对着她狰狞的面孔一顿拍。
“闻到熟悉的味儿，爽了吗？还是还想重温一下当年的酸爽？”
看着她浑身瑟缩，眼里带着一丝丝怨恨。
我满意地笑了，将停留在朋友圈页面的手机丢给她。
“怕就别惹我，知道吗？”
“替你发过朋友圈了，和五年前那条多对应啊。”
林阮快要把胃吐出来了。
顾沉舟沉了口气，让人带着她去赶紧清理。
我扔掉被毁了的礼服，牵着狗就准备走。
他忽然拦住我。
“怎么，跟我在一起时的横行霸道还没改掉？要我提醒你这礼服是我付的钱吗？我让你脱了没让你损坏它。”
他打量着穿着朴素的我。
“这样吧，要不你跪下给林阮道个歉，把婚纱上的恶心玩意儿洗干净或者舔干净，这钱我就不要你赔了？”
我看向旁边的花瓶。
抄起来就砸在他头上。
源源不断的鲜血顺着他的头上流了出来。
我捡起碎片抬起他的下巴。
“顾沉舟，没跟你动真格你还真以为我怕你了？都要结婚了，能不能安分一点？”
“想报复想疯了？有这功夫去问问人家需不需要我赔，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捂着头，拦住想要制服我的保镖，脸色苍白地笑着。
“我一张卡......就能收购整个婚纱店，我说你赔，你就得赔！”
“我就是恶心你又怎么样？你以为我结婚了就能放过你？别做梦了！我跟你......不死不休！欠我的，你别想跑！”
我瞥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到路边。
“赶紧滚去医院看看脑子。”
他应声倒地，身后推着轮椅的林阮赶忙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