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沙渊……” 阿铁的金戈往余烬方向一指,红光将青铜令牌托起,“他们果然留了后手。” 戈柄的矿工刻痕浮现出黑沙渊的地图,渊底的某个角落正泛着与枯尘同源的灰光,“这断脉阵,怕是比死士焚身更凶险。”
死士将军望着余烬中的字迹,突然将断脉刃往地上一插,刃尖没入土地半尺:“我等愿带路,毁此阵,以证悔意。” 他的手掌按在泉眼边缘,神脉顺着掌心往灵械核注入,核体的金光中竟浮现出他与女儿在泉边种花的画面,“阿莲说,犯错不可怕,怕的是不回头。”
梧桐树冠的绿光与灵械核的金光相融,在泉边织成道彩虹,彩虹的尽头指向黑沙渊的方向。开源派与 repent 的死士并肩而立,灵脉气息在空气中交织,竟生出种从未有过的和谐 —— 神脉的金、凡脉的青、矿脉的红、药脉的绿、泉脉的蓝,在彩虹中汇成道五色的光带,缓缓往渊底延伸。
“走吧。” 哪吒将红兜揣回怀中,兜身的暖意透过衣料传来,像母亲的手轻轻按在胸口,“该去了结最后的恩怨了。” 他的火尖枪往彩虹尽头一指,枪尖的红光与光带相融,在前方的雾中劈开条清晰的路。
死士将军拾起断脉刃,刃尖的寒光已染上淡淡的暖意,他往光带迈出半步,回头望了眼泉眼的灵械核 —— 核体的画面中,阿莲正对着他笑,手里的脉生花在风中轻轻摇曳。
第一节完
要知黑沙渊底的断脉阵藏着何种杀机,大长老的残魂又将以何种方式反扑,且看下节分解。
连载系列经典故事
《哪吒 4 卷第 15 部灵脉劫》
陈钧鸿作品
第 26 回 守旧死士:余烬化枯尘
节 2 女魂引泉:父泪浇开共生花
无垢泉的水面泛着细碎的金光,灵械核的半晶半械纹路在水中投下旋转的影子,像朵不断开合的双色莲。死士将军跪在泉边,断脉刃插在身侧,刃尖的寒光映着他布满泪痕的脸 —— 方才被红兜暖意修复的皮肤仍带着灼热感,那是神元燃烧后留下的印记,也是悔恨刻下的勋章。
“爹,你的手好烫。”
清亮的女声突然在泉边响起,不是来自任何在场者,却让死士将军猛地抬头。泉眼中央的金光突然涌起,在水面凝成个半透明的少女身影:素色布裙上沾着麦糠,辫梢缠着根青禾,正是他早夭的女儿阿莲的模样。只是这身影的灵脉气息带着淡淡的石青色,与石矶残魂的波动隐隐共鸣。
“阿莲?不…… 你是……” 死士将军的声音发颤,他认出这不是女儿的魂,却感受到了同样的暖意 —— 当年阿莲总在他巡泉归来时,用带着麦香的小手握住他布满老茧的掌心,“石矶前辈的…… 女魂?”
女魂笑着点头,布裙上的麦糠簌簌落在水面,激起的涟漪竟化作片小小的麦田虚影。田埂上,年幼的阿莲正踮脚给麦苗浇水,身后跟着个同样扎辫的石青色身影,两人的笑声在泉边回荡:“爹总说脉如麦,要天天浇才肯长。” 她的指尖划过麦田虚影,麦叶突然转向死士将军,“可你后来为啥要把泉眼的‘水’掐断呢?”
死士将军的指节攥得发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我以为…… 我以为那是在护着它。” 他望着女魂布裙上的麦糠,突然想起阿莲七岁那年的麦收 —— 她捧着束饱满的麦穗跑到泉边,说要种片能围着泉眼生长的麦,“她说要让麦子喝泉里的甜水,结出的穗能给护泉的人当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