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
我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个名字，但又死死忍住。现在说破，会发生什么？这个“徐倩”……不，她，会怎么做？
张昊被那突然的碎裂声吓退了，喘着粗气站在原地，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四周，仿佛黑暗里还藏着别的东西。
“徐倩”不再看他，重新将目光锁定在瑟瑟发抖的人群上。
“最后的机会。”她说，声音重新变得冰冷空洞，“谁先来说说，那天台上，‘意外’之后，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顿了顿，“救护车来得那么‘迟’？”
惨白的灯光映着一张张绝望恐惧的脸。
我们被锁在这高空牢笼里。
听着雨声。
听着审判。
“徐倩”那句“救护车来得那么迟”，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悬在每个人头顶。
“你胡说！”张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第一个跳起来，眼睛赤红地指着“徐倩”，“那天根本没人打电话叫救护车！是你自己掉下去的！我们……我们都吓傻了！”
“吓傻了？”徐倩的声音飘忽，却带着精准的切割力，“吓到有时间统一口径，吓到有时间删掉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张昊，你手机里那段推搡的视频，是谁帮你找技术恢复删除的？需要我提醒你，你付了多少钱封口吗？”
张昊的脸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还有你，孙伟。”那空洞的目光转向律师，“‘意外坠楼’，‘心理脆弱’，‘不存在校园暴力’——这份最终定性的报告，你和你父亲出了多少力？那些‘证人证言’，是怎么跑到笔录里的？”
孙伟推了推眼镜，强作镇定，但声音发紧，带着律师惯用的扭曲逻辑：“那都是符合程序的事实！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存在暴力行为！你现在的指控，才是毫无根据的诽谤！”
“诽谤？”“徐倩”轻轻歪头，那动作僵硬得诡异，“陈伟，你当时躲在楼梯间吐了，对吧？是因为看到血，还是因为听到张昊说‘死了也好，省得麻烦’？”
“放你妈的屁！”陈伟像被踩了痛脚，肥胖的身体因激动而颤抖，“我什么都没听见！我……我就是喝多了！那天我根本不在天台！我早走了！”
“走了？”徐倩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像钢丝刮过玻璃，“需要我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