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瞬间炸了。
媒体开始扒沈氏和“念之设计”的合作细节,有人翻出温念之搬进沈宅的监控截图,标题起得一个比一个狠:“豪门囚禁新锐设计师?”“沈家太子软禁女友?”
我看完,笑了。
陈伯站在我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U盘。
“陆氏地产去年在城南项目的审计底稿,还有他们在新加坡并购时的虚假报表,都齐了。”他说。
“发给证监会匿名邮箱。”我说,“抄送三家财经媒体。”
“是。”
我拿起手机,拨通陆沉号码。
响了两声,他接了。
“沈砚?”他语气很冲,“你看了我发的那条没?”
“看了。”我说,“写得挺感人。可惜,假账做太糙。”
他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前年新加坡那笔并购,你们虚增资产三亿七,审计报告是PS的。银行尽调没查出来,不代表没人查。”
“你放屁!”他声音陡然拔高,“你根本不懂经营!你以为有钱就能随便泼脏水?”
“我不是泼脏水。”我声音没变,“我是给你三分钟。挂了电话,证据就发出去。”
“你威胁我?”
“提醒你。”我说完,直接挂了。
中午十二点,财经新闻弹窗。
“陆氏地产涉嫌财务造假,证监会已立案调查。”
股价应声跌停。
一点半,银行发公告,暂停陆氏所有授信额度。
三点,董事会紧急召集会议,要求陆沉暂时离岗配合调查。
五点,他发了条朋友圈,只有四个字:“人在做,天在看。”
半小时后,那条被删了。
晚上七点,我让陈伯把电视调到财经频道。
新闻正在播:“陆氏集团宣布破产清算,核心资产将被拍卖。”
画面切到街边镜头,一个穿旧西装的男人站在收容所门口排队,低着头,手里捏着一张餐券。
陈伯把打印出来的照片放我桌上。同一个人,领完餐,坐在角落吃盒饭,旁边人对他视而不见。
我拿起照片看了看,递回去。
“发给温念之助理。”我说,“不用备注,她看得懂。”
餐厅灯亮着,温念之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手机。她抬头看我进来,眼神有点晃。
“陆沉的事……是你做的?”
“他先出的招。”我说,“我只是接招。”
“你毁了他。”
“是他自己做的假账。我只是让该看到的人看到了。”
她盯着我,像是想从我脸上找出点愧疚。没有。
她忽然笑了一下:“所以你现在是神了?谁不听话,你就弄死谁?”
“我不是神。”我放下外套,“我只是规则本身。”
她没再说话,低头吃饭,动作很慢。
我吃到最后,放下筷子。
“你知道陆沉为什么输?”我说,“他以为爱情能对抗资本。可在这座城市,资本就是爱情的定价权。”
她抬眼。
“他不该碰你。”我说,“谁碰,谁就得认栽。”
她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外面黑了,花园的灯亮着,照着修剪整齐的灌木。
陈伯走过来,低声说:“她助理回了消息,说她看了照片,一句话没说,把手机扔了。”
我点头。
“明天起,加强主楼监控。”我说,“她要是再想跑,别放她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