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对他，拳头攥得咯咯响：“没兴趣。”
K冷笑：“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话音未落，两个壮汉扑上来。我早有准备，抽出折叠刀，寒光一闪，划破其中一人手臂，血腥味瞬间弥漫。
混乱中，我踹翻桌子，电脑摔在地上，火花四溅。我趁乱冲出仓库，耳边是呼啸的风和身后杂乱的脚步。
我跑到马路对面，拦下一辆出租车，冲司机吼：“去市中心，快！”
后视镜里，K的人影越来越小，我却知道，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八十五天，我回到出租屋，发现门锁被撬，电脑硬盘不见了。
我瘫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那是我三个月的心血，也是五百万的希望。
手机响起，K发来语音：“小子，想玩我？你家人地址我一清二楚。”
配图是我爸在工地门口抽烟的照片。
我浑身血液瞬间结冰，牙齿打颤。
我拨通顾雪电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雪儿……我可能……撑不住了。”
她沉默两秒，声音冷静得可怕：“你在哪？我去找你。”
半小时后，她出现在出租屋，穿着睡衣，头发凌乱，脸上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她蹲在我面前，捧住我的脸：“阿初，看着我。五百万我们不要了，我带你走。”
我摇头，眼泪砸在她手背上：“不行，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逃。”
她忽然笑了，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三百万，我妈偷偷给的。她说，‘让那小子拿去救命，别告诉老头子’。”
我愣住，喉咙像被什么堵住。
她把卡塞进我手心，指尖冰凉：“阿初，你不是一个人在拼命。”
第九十天，凌晨四点，我把最后一份代码上传到云端，按下回车键那一刻，屏幕弹出提示：【交易完成，尾款已到账】
我盯着数字，三百万，加上顾雪的三百万，刚好六百。
我关掉电脑，走出出租屋，天边泛起鱼肚白。
我拨通顾雪电话，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雪儿，我做到了。”
她在那头哭出声：“混蛋，你吓死我了。”
我抬头看天，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战场还在后面。但此刻，我手里攥着的不只是钱，还有顾雪的温度，以及我们一起活下去的执念。
5
我以为“六百三十万”到账的那一刻，就是终点。
可命运最喜欢在你最得意的时候，把脚底板抽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