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衬衫脸色变了,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三秒,猛地拽了沈知夏一把:“你认识他?这人真打了钱?”
她没回答。
我收起手机:“钱已付清。协议在车里,律师在等。签了,你现在就能回家看你爸。不签,我撤回转账,明天新闻会说‘城南高利贷团伙暴力伤人,幕后金主牵出陆氏高管’——你觉得警方会先查谁?”
她嘴唇抖了抖。
“你……想控制我?”
“不是控制。”我说,“是投资。你有利用价值,我也需要一个能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人。你父亲安全,你工作稳定,三年后合同结束,你自由。前提是——你按我说的做。”
她低头看着碎掉的手机,手指慢慢蜷紧。
楼里又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家具倒地的声音。
她猛地站起来,朝我伸出手:“带我去签字。”
我点头,带她上车。
花衬衫在后面喊:“这钱要是假的,我找你算账!”
我没回头。
车里坐着个穿黑西装的律师,文件已经准备好。她坐在后排,手放在膝盖上,指节发白。律师把合同递过去,她一页页翻,最后停在第七条。
“资助方有权监督受助人的居住、就业、重大生活决策。”她念出声。
“包括社交对象。”我补充。
她抬眼:“你连我跟谁吃饭都要管?”
“不是管。”我说,“是保护。你现在的处境,随便认识个男人,都可能是陷阱。我不想你被人利用。”
她冷笑一声:“那你不是也在利用我?”
“明说叫利用,暗算才叫坑人。”我看着她,“选吧。签,你爸今晚能睡安稳觉。不签,我现在就撤资,你回去听他骨头折断的声音。”
她盯着我看了五秒,拿起笔,在落款处写下名字。
律师收走文件,当场扫描上传公证系统。
“生效了。”他说。
我转头对司机说:“去仁安医院,接沈先生出院。”
她猛地扭头:“我爸在医院?”
“肋骨断了一根,轻微脑震荡,没大问题。”我说,“我已经付了医药费,也跟医生打过招呼。但他不能回家住——那房子明天会被拆墙讨债。”
她咬住嘴唇,没再说话。
车子开向城东。
半小时后,我们停在一栋高层楼下。这是陆氏旗下的“云璟公寓”,安保严密,电梯需要指纹和门禁卡双重验证。
“以后住这儿。”我说,“物业会给你卡。水电、物业费全免,但不准转租、不准留宿外人。”
她拎着一个旧行李箱站门口,抬头看楼。
“为什么选这里?”
“离公司近。”我说,“明天人事部会发调令,你调去陆氏传媒,职位是品牌传播助理。直属上司是我安排的人,工作内容很简单——写稿、拍视频、出席活动。别出错,也别想太多。”
她低头看着工牌,指尖在“陆氏传媒”四个字上划了一下。
“如果我不干呢?”
“合同第七条。”我说,“违约金六十万,你爸的债务重新生效。而且——”我顿了顿,“你觉得金源贷的人,真的会因为还了钱就彻底消失?”
她肩膀抖了抖。
我没再说话,转身走向地下车库。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站在传媒公司办公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