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心猛地一跳，却见她已经转身走向铁门，帆布鞋踩过碎石子的声音渐渐远了。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拳头，虎口处还留着布条的勒痕 —— 那是祖父教他 “出拳如穿石” 时特意要求的力度。
第二章 冲突初现
周五傍晚的雨来得猝不及防，凌霄收伞时，伞骨上的水珠溅在巷口的积水上，荡开的涟漪里映出三个晃动的人影。黄毛青年正用膝盖顶着陈默的后背，另一个刀疤脸正把玩着陈默的学生证，照片上的少年笑得露出两颗虎牙。
“星城中学的？” 刀疤脸把学生证扔在泥水里，“知道这条街的规矩吗？每月保护费，少一分都得挨揍。”
陈默的书包被扯开，课本散落一地，其中一本《水浒传》的封面被踩出个黑脚印。“我没钱……” 他挣扎着抬头，鼻血混着雨水滴在衣领上，“我哥说了，你们再敢收保护费就报警。”
“报警？” 黄毛抬脚就要踹过去，手腕却被一只手牢牢攥住。凌霄的伞还在滴水，顺着他的袖口渗进校服，掌心的温度却烫得黄毛一哆嗦。
“他的钱，我替他出。” 凌霄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抽出三张百元钞。这是他这个月的零花钱，原本打算给父亲买新的理疗贴。
刀疤脸接过钱时，手指在凌霄手背上划了一下。“小白脸倒是大方，不过 ——” 他突然按住凌霄的肩膀，“听说你篮球打得不错？改天让兄弟们开开眼？”
凌霄的肩膀微微下沉，肩胛骨像滑入凹槽的齿轮般转动，轻巧地卸开对方的力道。“没时间。” 他弯腰扶起陈默，顺便捡起那本沾了泥的《水浒传》，“走了。”
走出巷口时，陈默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街对面的烧烤摊：“就是他们！黑蚁的人，每天都在那收摊位费。” 烧烤炉的烟火里，几个穿着黑 T 恤的男人正往老板手里塞收据，其中一个胸前纹着蚂蚁图案的壮汉，正是刚才被凌霄甩开的刀疤脸。
“别惹他们。” 凌霄把叠好的纸巾递给他，“他们背后有人撑腰。” 上周他在体育馆练拳时，曾听到墙外有人谈论 “虎哥”，说那人是退役散打选手，一手摆拳能打裂砖头。
陈默却咬着牙擦掉鼻血：“我哥以前是省散打队的，他说这种帮派都是纸老虎。” 他突然拽住凌霄的袖子，“霄哥，你刚才攥那黄毛的手，是不是用了擒拿？我哥教过我，说这是军警格斗术。”
凌霄望着远处渐暗的天色，祖父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国术是杀人技，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示人。” 他拍了拍陈默的后背：“赶紧回家，你妈该担心了。”
转过街角时，他瞥见烧烤摊的灯亮了起来。那个纹着蚂蚁的壮汉正对着手机说话，屏幕蓝光映出他脸上的横肉：“虎哥，那小子有点邪门…… 对，星城中学的，长得挺帅，像是练过……”
凌霄的脚步顿了顿，握紧了伞柄。伞骨是钢制的，祖父说过，真正的武者，草木竹石皆可为兵。
第三章 秘密揭开
周一的升旗仪式刚结束，教导主任就把凌霄叫到办公室。玻璃窗上的倒影里，他看见自己校服领口的纽扣松了，那是今早匆忙穿衣服时扯的 —— 父亲的轮椅刹车坏了，他折腾了半天才修好。
“凌霄啊，” 主任推过来一杯茶，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昨天有家长反映，说你和社会闲散人员有接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