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了十年，终于有能力让她实现这个梦想。我给她买的不是车，是她被耽误的半辈子。
可现在，这个梦想，在刘芬嘴里，却成了“出去野”，成了“钓老男人”。
我凭什么道歉？
我看着陈薇薇，声音平静得可怕：“你问我干了什么？你应该先问问你妈，她都说了什么。”
“我妈能说什么？她还能吃了你不成？”陈薇薇把我护在她妈身前，一副要跟我决裂的架势，“我只看到你打了她！周燃，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吗？”我扯了扯嘴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刚才刘芬那段不堪入耳的叫骂，清晰地，一字不漏地，在客厅里回荡起来。
“……你妈那个老不死的……”
“……开房车出去跟老男人私会……”
每播放一句，陈薇薇的脸色就白一分。
刘芬的哭嚎声也戛然而止，她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冲上来就要抢我的手机。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
录音放完，整个客厅死一般寂静。
我看着陈薇薇，等着她的反应。我甚至还抱有幻想，幻想她会像我一样，无法容忍自己最亲的人被这样侮辱。
然而，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说：“周燃，我妈她……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话难听了点，但她没有恶意的。她毕竟是长辈，你跟她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好不好？”
“算了？”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陈薇薇，如果今天，是我妈这样骂你妈，你会算了吗？”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嘴唇翕动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芬见女儿靠不住，眼珠子一转，又有了新招。
她突然捂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哎哟……我的心脏……我不行了……薇薇，快，快叫救护车……”
她一边说，一边虚弱地倒向沙发，眼睛却还死死地盯着我，那意思很明显，今天我要是不低头，她就敢死在这里。
02
“妈！妈你怎么了？”陈薇薇瞬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去翻抽屉找药。
我冷眼看着刘芬的表演。
这招她不是第一次用了，每次我们夫妻吵架，只要我占了上风，她就准时“心脏病”发作。
以前我还会担心，直到有一次我真的叫了120，医生来了之后，给她做了全套检查，最后告诉我，老太太身体比小伙子还硬朗，啥毛病没有。
从那以后，我就看透了。
“别找了，”我淡淡地开口，“我刚把家里的速效救心丸全换成了维生素C糖豆，你要是想吃，我这儿还有一瓶。”
刘芬的“垂死挣扎”瞬间僵住，她猛地睁开眼，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陈薇薇也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周燃，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妈没病，她是装的。”我走到她面前，把手机里的家庭监控录像调了出来，举到她眼前。
视频里，就在我和陈薇薇在卧室说话的几分钟里，刘芬一个人在客厅，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用手机刷着短视频，时不时还发出一阵杠铃般的笑声，那精神头，哪里像个心脏病人？
“你现在还觉得，她只是‘说话难听了点’吗？”我问陈薇t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