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九天之上最利的剑,却被未婚妻用我送她的定情信物,亲手寸寸碾碎了仙骨。
她挽着新欢,笑我不过是她登顶的垫脚石,连条狗都不如。
宗门抹我仙名,同门弃我如敝履。
在我烂成一滩污泥时,一个糟老头子却将我捡了回去,为我续命,他说:
“痴儿,剑断了,人还在,怕什么?”
可后来,我视若亲弟的小师弟,却为了讨好我的仇人,将老头子的心挖了出来。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的剑,不是断了,而是该换一种磨法了——用血来磨。
01
我叫萧辰,曾是苍天剑海万年不遇的奇才,天地间第一位修成大乘期的剑仙。
我的未婚妻,姜雪柔,是宗主之女。她说,此生最爱看我练剑时,剑光映雪的模样。
可在我镇守魔渊,力战三天三夜,即将斩灭最后一头天魔时,等来的不是宗门的支援,而是她从背后递来的一杯“庆功酒”。酒里,是化仙散,三界之内,无药可解。
“为什么?”我看着灵力从指尖溃散,本命仙剑寸寸断裂,坠入魔渊。
姜雪柔的眼神里没有半分往日的爱慕,只有冰冷的算计。她身后,走出了我的“好兄弟”,宗门大师兄,赵乾。他穿着本该属于我的少宗主云袍,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那是我准备在庆功宴上送给她的聘礼。
“萧辰,你太强了,强到所有人都只看得到你。”赵乾搂住姜雪柔的腰,笑得张狂,“雪柔跟着你,永远都只是你的陪衬。”
姜雪柔依偎在他怀里,声音甜美如昔,说出的话却淬着剧毒:“辰哥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所有人的路。你的时代,该结束了。”
赵乾一掌拍在我的丹田之上。
“轰!”
我感觉自己的仙海、灵脉、道基,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寸寸撕裂,碾成齑粉。那种痛苦,远比被天魔撕碎神魂还要剧烈百倍。我从云端跌落,修为尽废,成了一个连凡人都不如的废物。
魔渊的罡风吹刮着我残破的身躯,我像条死狗一样被他们拖回了宗门。
宗主,也就是姜雪柔的父亲,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宣布我勾结魔族,罪无可赦。
“念你曾有功于宗门,废你修为,逐出山门,永世不得再踏入苍天剑海半步!”他的声音威严,却掩不住眼底的快意。
曾经对我敬畏有加的同门,此刻眼神里全是鄙夷和幸灾乐祸。
“呸!什么第一剑仙,不过是个勾结魔族的废物!”
“大师兄和雪柔师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被扔下山门,浑身是伤,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雨水混着泥浆,灌进我的嘴里。我躺在山脚下,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山门,上面“苍天剑海”四个字,此刻看来,是何等的讽刺。
我这条被主人抛弃的狗,唯一的记忆锚点,便是小腹丹田处那道狰狞的疤痕,那是赵乾亲手留下的“恩赐”。
雨越下越大,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烂死在泥水里时,一双布鞋停在了我的面前。
一把破旧的油纸伞,为我挡住了漫天风雨。
02
“啧,多俊的小伙子,怎么被人打成这个熊样?”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糟老头子,正蹲下身,浑浊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探究。他满脸褶子,牙也黄了几颗,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乡野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