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胳膊已经脱臼,疼得说不出话。
可我不能松手让她从这百米高空掉下去,粉身碎骨。
我闭着眼,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大声喊道:
「苏语然,你快点救妈啊,你今天不救,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可我没想到苏语然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她再次举起猎枪对着我的手腕,按下扳机:
「别瞎跟我攀关系,我只有一个妈,她在马尔代夫。」
「我说过,今天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子弹强烈的冲击力让我的手不听使唤,彻底失去知觉。
岳母也如直线般坠落山崖,我撕心裂肺地看着她消失:
「妈——」
3
缆车已经岌岌可危,岳父生死未卜。
我失血过多,眼前也逐渐模糊。
苏语然好以整暇地坐在直升机上,旁边放着高酒杯,很是惬意。
陆泽宇得意的把她抱在怀里上下其手,昂着头:
「语然姐姐,不如我们玩点有趣的吧。」
苏语然向来对他如命是从,亲了亲他的笔尖,宠溺道:
「都听你的。」
陆泽宇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拍了拍手,保镖用网兜着一个巨大的蜂巢。
他欣赏着手中的猎枪,对着缆车努了努嘴:
「扔进去。」
蜂巢以抛物线扔到了缆车里,毒蜂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随后争相争先恐后地朝着我和岳父扑来。
我躲闪不及,手臂被叮出一个大包,迅速红肿。
「我听民间传闻,毒蜂对治疗心脏病有奇效,言深我这是好心帮你爸呢,别给脸不要脸。」
陆泽宇笑得很得意,他使了个眼色,一盆蜂蜜又朝我们泼了过来。
甜腻腻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毒蜂越来越激动。
我咬着牙从背包里拿出外套,盖在我和岳父身上,狼狈不堪。
苏语然和陆泽宇尖锐的笑声响彻在山谷,显然将我们当做了乐子。
动作过大,缆车又开始摇晃。
我和岳父猛地甩向一边,重重砸在门杆上。
突然,我眼尖地发现角落躺着有一颗心脏病药。
顾不上毒蜂的蛰咬,我眼疾手快地掏过,塞到了岳父嘴里。
随后我又狠狠将蜂巢一脚踹出了缆车,它掉进山谷,那些毒蜂也跟着去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岳父还没缓过劲来,虚弱万分,当发现缆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时,他猛地拽住我的手:
「你妈人呢?」
提起岳母,我的眼圈蓦地红了,沉默地别过头。
岳父霎时就懂了,而苏语然尖锐的笑声还在继续:
「你爸那个老不死的还没死呢,要不要我送你们一程。」
又是一枪,打在钢丝上。
岳父指甲掐进肉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摸索着全身,最后从口袋中翻出一只信号枪:
「言深,给苏家的雷霆队发信号,让他们来救我们。」
他的身体状况很差,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后,便晕了过去。
我一刻也不敢耽误,对着天空发射。
信号枪冲破云霄,在千米高空绽放出绚烂的色彩。
比苏语然给陆泽宇放的那1314万发的烟火还要耀眼。
看到这一幕的苏语然坐不住了,重重拍在椅子上,猛地站起来:
「我爸把这个都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