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顾淮野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为了得到我，他亲手策划车祸，让我最疼爱的弟弟成了植物人。
我没哭没闹，只是笑着把他送进了监狱，夺走了他的产业。
他在狱中给我写信，只有一句话：“月月，你果然，是我的同类。”
我看着信，第一次觉得他说得对。
五年后，他出狱。
我与他并肩，成了这座城市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存在。
直到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干净的像初雪一样的修女，信誓旦旦要将他拉出泥潭。
那修女找到我，满眼悲悯：“顾先生本性不坏，是你把他拖入了深渊！我会让他重归正途！”
我笑了。
我设局，让她亲手将枪口对准了自己最敬爱的大主教。
我把现场视频发给顾淮野。
“顾淮野，你看，又一个干净的人，被你弄脏了。”
“现在，把你的天使，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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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又调皮了。”
电话那头，顾淮野的声音带着笑意，仿佛在评论一场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我掐断视频，将手机扔在桌上。
十分钟后，包厢的门被推开。
顾淮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他最忠心的保镖阿森。
他还是老样子，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衬得身形挺拔，只是眉眼间的暴戾比五年前收敛了许多。
他的目光越过我，落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修女安娜身上。
安娜身上的白色修女服已经脏污不堪，脸上挂着泪痕，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把枪，精神濒临崩溃。
“顾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逼我的！”
安娜看到顾淮野，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
顾淮野没有扶她，只是弯腰，捡起了我扔在桌上的手机。
他点开那段视频，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遍。
画面里，安娜哭喊着，扣动扳机，她最敬爱的大主教应声倒地。
“啧。”
顾淮野发出一声轻啧，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抬眼看我，眼神里是熟悉的疯狂和占有欲。
“月月，你毁了我唯一的救赎。”
可他的眼睛在笑。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的是兴奋，是棋逢对手的快意。
我知道，他喜欢我这副样子，喜欢我亲手撕碎一切美好的东西。
就像五年前，他为了得到我，亲手策划车祸，撞断了我弟弟沈舟的双腿，让他成了植物人。
我把他送进监狱。
他出来后，我们成了这座城市最危险的共生体。
我们彼此纠缠，彼此憎恨，也彼此吸引。
“你的救赎？”
我轻笑一声，端起桌上的红酒，走到他面前。
“顾淮野，你的救赎，只有地狱。”
我将杯中的红酒尽数泼在他的脸上。
酒红色的液体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像一道道血痕。
他没动，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酒渍，眼神愈发灼热。
“月月，你吃醋的样子，真美。”
他身后的安娜嫉妒地发疯，尖叫道：“顾淮野！你看不出来吗！这个女人就是个魔鬼！她要毁了你！”
顾淮野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个死物。
“闭嘴。”
他脱下外套，扔在安娜身上，将她打横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