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吧。”暗影使者的声音带着诱惑,“忘了这些痛苦,也忘了那些所谓的快乐,这样你就不会再受伤了。”
林野的手开始颤抖,罗盘的光芒也变得微弱。就在他快要松开罗盘时,掌心突然传来一阵暖意——是昨天修补老人记忆时,残留的那丝暖光。他想起老人说起“秀兰”时的笑容,想起民国少女与爱人约定私奔时的坚定,那些真实的快乐,绝不是暗影使者说的“虚假表象”。
“我不会放弃!”林野猛地抬头,把罗盘举过头顶。罗盘的光芒突然暴涨,照亮了整个戏园。他朝着雕花梁冲过去,暗影使者见状,立刻伸出触手缠住他的脚踝,试图把他拉进黑雾里。
林野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往上爬,指尖终于碰到了梁上的碎片。碎片刚入手,就化作一道暖光,顺着他的手臂流进罗盘里。罗盘的第一道凹槽瞬间被填满,发出耀眼的光芒,逼得暗影使者尖叫着后退。
“不——!”暗影使者的身体开始消散,“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后面的碎片,藏在更危险的记忆里,你迟早会迷失在里面!”
黑雾彻底消失,戏园的景象也开始崩塌。林野感觉身体一轻,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又站在了破旧的化妆间里,手里还握着罗盘,第一道凹槽里的光芒正缓缓跳动。
他低头看了看那件水绿色的旗袍,领口的白梅依旧鲜活,只是衣角的花瓣,似乎比刚才多了一片。林野轻轻抚摸着旗袍,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清晰的记忆——“阿瑶”和陈老板在后台偷偷牵手,陈老板把一枚玉佩塞进她手里,说“等这场戏演完,我们就去南方,再也不回来了”。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记忆。”林野把玉佩从旗袍兜里掏出来,那是枚小巧的白玉佩,上面刻着“陈”字。他握紧玉佩,放进自己的衣兜里,“我会帮你们守住这个约定的。”
戏园外的天已经蒙蒙亮,雨停了,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林野走出戏园,看着罗盘上指向南方的光,深吸了口气。他知道,这只是冒险的开始,后面还有五片碎片等着他去寻找,还有更强大的暗影使者等着他去对抗。
但他不再害怕了。因为他明白,那些藏在记忆里的快乐,那些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就是他最强大的力量。林野握紧罗盘,转身朝着南方走去,晨光洒在他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坚定的光,刺破了残留的黑暗。
第三章:酒肆醉梦与诗中真意
罗盘第二道凹槽的光芒指向南方,穿过现代都市的钢筋水泥,林野的脚步最终停在了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古街上。不同于戏园的破败,这条街热闹得不像话——挂着酒旗的铺子敞开着门,穿粗布短打的伙计吆喝着穿梭,还有孩童举着糖人在巷口追逐,空气中飘着米酒的醇香和点心的甜意。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发现牛仔裤和运动鞋竟变成了一身藏青色的圆领袍,袖口还绣着淡淡的云纹,与周围的景致完美融合。掌心的罗盘微微发烫,第二道凹槽的光正朝着街尾那家“醉仙楼”射去,楼檐下的酒旗写着“杯酒映星河”,在风里飘得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