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张医生恭敬地躬身。
“给她处理一下。”顾夜寒指了指林晚星的脚，语气像是在吩咐人处理一件弄脏的地毯。“别让她死了。”
“是。”张医生立刻打开箱子，蹲下身，开始为林晚星处理伤口。棉球、消毒水、绷带，他的动作专业且迅速。
林晚星没有反抗，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医生摆弄。她的目光越过医生的肩膀，死死地钉在顾夜寒的身上。
顾夜寒无视她的注视，反而走近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在审视一件有瑕疵的商品。
“林晚星，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哭，还是不哭？”
林晚星看着他，忽然咧开嘴笑了，嘴角的血迹让她的笑容显得格外凄厉。“顾夜寒，我说过了，我哭不出来。你就算杀了我，我也哭不出来。”
“张医生。”顾夜寒忽然开口，叫了正在包扎的医生一声。
“顾总，您吩咐。”张医生手上的动作一顿。
“你说，一个人的泪腺，能不能移植？”
张医生猛地一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里全是骇然。他扶了扶眼镜：“顾总，这…这在理论上…是极其困难的。而且就算成功，被摘除泪腺的人，眼睛会因为永久干涩而失明，甚至眼球会萎缩……”
“我问的是，能不能。”顾夜寒打断了他，声音里透出不耐烦。
“能…能做到。”在顾夜寒的逼视下，张医生艰难地点了点头，“但是风险极高，而且…而且被摘除者…”
“她的死活，不用你操心。”顾夜寒的目光重新落回林晚星的脸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块能被随意切割的肉。“我只要结果。既然她哭不出来，那就把能哭的东西，直接取出来。”
‘魔鬼…他就是个魔鬼！’
林晚星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以为用自残的方式能让他束手无策，没想到，他竟然想出了更疯狂、更残忍的办法。
他不是要她的眼泪。
他是要她的眼睛。
“顾夜寒！”她嘶吼起来，“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个人，不是你的零件库！”
“从你选择用眼泪来换取我的关注那一刻起，你就只是个工具。”顾夜寒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这个工具出了点故障，我让医生修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完，不再看她，而是对张医生下达了最终指令。
“你现在就去准备。我要你把她的泪腺完整地取出来，连同里面所有未形成的晶石一起。清雅等不了那么久。”
“顾总…这…这里没有手术条件…”张医生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那就把她带到别墅的地下手术室。给你一个小时准备，一个小时后，我要在手术台上看到她。”
说完，顾夜寒转身就走，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顾夜寒！你回来！你这个畜生！！”林晚星发疯似的想要冲上去，却被刚刚处理好伤口的张医生死死按住。
“林小姐，您冷静点，顾总的决定，没人能改变。”张医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