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逻辑？
我是在批评他，不是在鼓励你啊！
没等她从混乱中理清思绪，我已经当着她的面，掏出了手机，找到了叶凡的号码，并且……按下了免提。
“嘟……嘟……”
电话接通了。
“喂？”
叶凡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压抑着，有气无力的沙哑。
听起来，昨晚的风，没少吹。
我立刻换上了一副如春风般和煦的语气，充满了人生导师的关怀：“小凡啊，是我，辰哥。
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那套《五三》还习惯吗？
有没有遇到什么解不开的难题？
不要怕，随时可以来问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粗重的呼吸声，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一定是把牙都快咬碎了。
林婉儿站在一旁，已经完全傻了，她呆呆地看着我，又看看我那开了免提的手机，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别担心，小凡，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笑呵呵地继续说道，“刚才婉儿来看我了，她非常，非常的关心你的成长。”
我特意加重了“非常”这两个字，还对林婉儿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林婉儿的身体，猛地一僵。
只听我继续对着电话说道：“她觉得，我们之前对你的考验，还是太温柔了，属于小打小闹，不利于你这种潜龙的快速崛起。
我深以为然！”
“所以，我们俩一致决定，”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从今天起，提高你的试炼难度！
你那一百万的天使投资，将不再是无息贷款。
它将按照银行最高的复利标准，每天计算利息！
利滚利！”
“……”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寂。
连那粗重的呼吸声都消失了。
“怎么样？
是不是感觉压力又大了许多？”
我用一种充满期待的语气问道，
“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小凡，我和婉儿都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噗——”
一声极其诡异的闷响，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和一个男人因为极度痛苦而发出，压抑不住的嗬嗬声。
我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关切的表情：“小凡？
小凡你怎么了？
是不是太激动了？
注意身体啊！
好了，你好好消化一下这个好消息，我就不打扰你做题了。”
“加油，奥利给！”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整个办公室，再次陷入了死寂。
林婉儿脸色煞白地站在那里，嘴唇微微颤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她不是傻子。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今天过来，非但没有帮到叶凡，反而……亲手给他套上了一层更重，更厚的枷锁。
她成了我的“帮凶”。
她开始怀疑人生了。
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一种无比欣慰的语气，柔声说道：
“婉儿，你看，我们一起，又为小凡的未来，添上了一块坚实的基石。”
“你真是个好女孩。”
林婉儿浑身一颤，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后退了两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