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处张望,突然看到窗户是开着的,外面有消防员架起的云梯,正慢慢往这边移动。她抱着小男孩走到窗户边,朝下面大喊:“我们在这里!快救我们!”
消防员听到了她的声音,立刻调整云梯的方向。江璃月小心地把小男孩递给消防员,然后自己也顺着云梯爬了下去。
刚爬下来,那个女人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孩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
江璃月看着她们母子团聚的画面,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可就在这时,眼前开始扭曲,女人的脸、小男孩的脸、消防员的脸,渐渐变得模糊。
她知道,自己又要离开了。
“再见了,”江璃月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定要幸福啊。”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自家沙发上,身上还带着烟火的味道。墙上的挂钟显示19:15,窗外的夜空格外漆黑,只有几颗星星在云层里忽明忽暗。江璃月坐起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指尖还能摸到头发上残留的灰烬。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突然笑了——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拥有这种“穿梭”的能力,虽然每次经历都像在鬼门关走一遭,但刚才那个女人抱着孩子时的哭喊声,那个小男孩怯生生说“谢谢姐姐”的模样,都让她觉得,自己做的事是有意义的。
也许,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吧。
从那以后,江璃月不再害怕19点的到来。她开始主动收集城市里的安全新闻,记下哪些地方容易发生事故,哪些角落藏着潜在危险,甚至悄悄跟着警察学了些基础的防身术——她知道,只有让自己变强,才能救更多人。
苏晓看到她的变化,又惊又喜:“璃月,你最近好像变开朗了,之前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终于没了!下周我们公司团建去海边,我跟领导多要了个名额,你必须跟我去!就当放松放松!”
江璃月看着苏晓期待的眼神,心里软了下来。这三个月,苏晓没少为她操心,哪怕她次次回避,这份情谊她记在心里。她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去。”
苏晓瞬间跳起来,一把抱住她:“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团建的日子很快到来。海边的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在脸上格外舒服。同事们在沙滩上打排球、玩游戏,苏晓拉着江璃月去捡贝壳,两个人蹲在沙滩上,像小时候一样叽叽喳喳地讨论哪个贝壳的花纹最漂亮。
江璃月看着眼前的热闹,心里难得有了片刻的安宁。她甚至偷偷奢望,也许今晚的19点,她能逃过一次,能好好陪苏晓看一次海上日落。
可时间从不会因为人的期待而停下脚步。夕阳渐渐沉到海平面以下,天空从橘红色变成深紫色,手表上的指针一点点靠近19点。江璃月的心跳开始加速,手里的贝壳不知不觉被攥得变了形,边缘硌得手心生疼。
苏晓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璃月,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又白了?是不是海风太凉了?”
5 危险的边缘
“我……”江璃月刚想说话,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扭曲。沙滩、同事、苏晓的脸,瞬间被一片黑暗取代。她甚至来不及跟苏晓说一句“等我”,就被拽进了下一个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