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个多小时，林薇出来了。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妆容精致，手里拿着个名牌包，走路时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噔噔”的响。看到我，她皱了皱眉：“你是？”
“我是苏禾的朋友，”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我想问问她的事。”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闪烁了一下，拉着我走到楼梯间：“苏禾？我跟她不熟，她早就辞职了，我怎么会知道她的事。”
“不熟？”我拿出日记，翻到11月5日那页，“她日记里说，你帮她拿画稿给总监，还说你‘借鉴’了她的绘本。”
林薇的脸白了，伸手想抢日记，被我躲开。“你别胡说！”她的声音压低了，带着点慌，“那是她自己能力不够，主动放弃的项目！我警告你，别来这儿闹事，不然我叫保安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高跟鞋的声音跑得飞快，像是在逃避什么。
我站在楼梯间，心里更确定了——苏禾的失踪，和林薇脱不了关系。
回到401，我打开电脑，重新点开那个“骨”文件夹。这次，我仔细看了每一幅画，发现画里的女孩，虽然都挡着脸，但背景里总有一些细节：9月的石榴树、10月的桂花、11月的落叶，还有12月的雪。最后那幅没画完的巷子画，背景里的老槐树上，挂着个小小的红色中国结——那是我昨天在楼下看到的，挂了至少有一年了。
也就是说，这幅画，是苏禾失踪前画的。她当时就在401，画着这幅画，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试着用压感笔画了一笔，补画了女孩的一缕头发。刚画完，屏幕突然暗了下去，再亮起来时，画里的女孩，竟抬起了头。
头发依旧挡着脸，可从发丝的缝隙里，我看到了一只眼睛。
那是只很漂亮的眼睛，睫毛很长，瞳孔是深棕色的，可眼神里没有一点光，只有无尽的冰冷和委屈，像浸在水里的玻璃珠。
“你看到了？”一个很轻的声音，从手绘板里传出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她偷了我的画，还偷了我的梦想。”
我吓得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沙发。“苏禾？”我鼓起勇气喊了一声。
手绘板的板面亮了亮，那只眼睛消失了，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是用红色的颜料写的：
“她把我锁在了公司的储藏室里，那天很冷，我听到她跟总监说，我辞职了。”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喘不过气来。储藏室？哪个储藏室？
我立刻给乔乔打电话，她是做新媒体的，人脉广。“创美设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