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这招‘狸猫换太子’玩得倒是高明。”他审视的目光扫过众人,“用赝品来诬陷花店长,就不怕传到你圈内那些贵妇朋友耳朵里?”
贵妇脸色骤变:“谢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谢承寒走到花栀身边,替她挡住众人的视线,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旗袍上褪色的牡丹纹,忽然轻笑出声:“王太太,您确定这是家母当年拍得的那件?”
他伸手抚过旗袍领口的盘扣,指尖在暗纹处停顿,“据我所知,真品的盘扣该用三股冰蚕丝捻成,而这上面嘛……”
他捏住一缕丝线轻轻一扯,化纤材质特有的反光在灯下闪烁。
贵妇见到谢承寒来了,知道自己应该继续演戏,于是大声说道:“谢总,你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谢承寒的声音骤然冷下来,他屈指弹了弹旗袍下摆,“这上面的香云纱是1990年后才有的混纺工艺,而家母收藏的那件,用的是民国时期的真丝素绉缎。”
他转头看向花栀,目光难得柔和,“花店长的修复技艺无可挑剔,可惜遇到了赝品。”
贵妇的脸涨成猪肝色,一副尴尬又无助的模样。
而旁边的鉴定师却偷偷笑了,只是演这么一出戏,就有钱拿,实在赚大了。只不过他的笑容并没有被花栀看见。
谢承寒的目光扫过众人惊恐的脸,忽然伸手将花栀往身后带了带,“现在,该轮到我问王太太了。您准备怎么解释,用赝品讹诈的事?”
“我……我……哼!”
贵妇见势不妙,冷哼一声带着随从离开。
花栀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她感激地看向谢承寒:“这次多亏了你……”
“不用客气。”谢承寒摘下手套,露出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作为回报,花店长可否请我吃顿饭?”
这次多亏的是花栀太紧张,导致她根本没有细品或者深思,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当然可以。”花栀不假思索回答。
谢承寒帮了她大忙,不然她肯定要被贵妇狠狠针对,报恩是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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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栀斜倚在书架边,谢承寒的名片被她捏在指间翻来覆去。
“在看什么?”蒋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当他走近,花栀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薄荷香,是运动喷雾的味道。
他胳膊蹭过她肩头时,温热的体温裹着潮湿的布料气息,带着令人心动的鲜活生命力。
他环住花栀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怎么皱着眉头,又有难缠的客人?”
花栀转过身,将名片递给他:“还记得上次来店里的谢承寒吗?就是之前说话有些奇怪的那个男人。他帮我解了围,我答应请他吃饭。”
她看着蒋辞眉心微蹙的模样,连忙补充,“就当是正常社交,毕竟他在商圈人脉广,说不定以后能帮到店里。”
蒋辞垂下眼眸,认真道,“阿栀,我总觉得这个人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他顿了顿,指尖拂过她的散落的长发,“那天有人找人麻烦,他就突然出现,哪有这么巧的事?”
花栀咬着下唇,心里泛起一丝犹豫。
她想起自己当时的窘迫,不得不承认,谢承寒那时还真像个英雄。
可蒋辞说得没错,那些闹事的人来得蹊跷,谢承寒的出现又太过及时。
“要不……”她垂眸,“我们一起去?你也能帮我把把关。”
蒋辞眼底的担忧化作笑意,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好,我倒要看看,这位谢总能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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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栀裹着真丝睡袍从浴室走出时,发梢还垂着晶莹水珠。
暖黄灯光穿过半透明的衣料,将她玲珑的身形勾勒得若隐若现,锁骨凹陷处还凝着细小的水珠,顺着天鹅颈滑进衣褶间。
蒋辞喉结剧烈滚动,目光追随着她擦拭头发的动作。
她弯腰捡起掉落的发圈,睡袍领口不自觉低垂,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
“过来。”他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花栀抬眸的瞬间,他已经大步跨到她面前。
指尖抚上她湿润的脸颊,拇指轻轻按着她嫣红的唇瓣,“刚吹干头发就不穿外套,想感冒?”
话虽责备,气息却越来越灼热。
蒋辞将她抵在玄关柜上,另一只手撑住她后脑防止磕撞。
鼻尖擦过她耳际,深深吸气,“你身上有香味……”尾音消散在绵长的吻里,带着掠夺的气势。
他的手掌顺着腰线下滑,隔着单薄布料抚摸她纤细的腰肢,呼吸逐渐变得粗重,“阿栀,别穿这个了……”
睡袍的系带不知何时松开,轻柔的布料掉落在地。
蒋辞的吻落在她肩头,牙齿轻轻啃咬,含糊不清地呢喃:“你今晚美得犯规……”
指尖抚过她腰侧的敏感点,感受着怀中身躯的轻颤,“我根本忍不了。”
花栀先是被蒋辞突如其来的攻势惊得轻颤,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双手下意识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却被他炽热的体温烫得发软。
当他的吻落在锁骨处时,她仰起脖颈发出细微的嘤咛,睫毛不住地颤抖,原本抗拒的双手慢慢缠上他的脖颈。
呼吸逐渐紊乱间,她轻喘着唤他的名字,双腿也不自觉地微微发软。
一夜旖旎春色。
第二天,花栀忍着身体的不适,早早地起了床。
旁边的蒋辞也醒了,笑着吻她,“阿栀身体素质有点差啊。”
花栀红着脸睨他一眼,“都怪你,等会还要跟谢总吃饭呢。”
蒋辞一摸脑袋,“乖乖,差点忘了,我得收拾帅一点,不然太配不上你了!”
……
门轴发出吱呀声响时,谢承寒的呼吸骤然停滞。
云青色旗袍裹着花栀的玲珑身姿,开衩处若隐若现的小腿在水晶灯下泛着柔光,发间玉簪随着步伐轻颤,美得惊心动魄。
她眉眼如浸着晨露的海棠,眼尾微微下垂,像幼鹿湿润的眼睛,澄澈的瞳孔流转着光。
鼻尖小巧精致,唇瓣不点而朱,像是含着一颗欲滴未滴的樱桃。
简直是按他喜欢的模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