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胡翠花和郁宝军分工明确,一个冲阿壤,另一个的目标则是郁时鸢。

是郁宝军临时决定,把郁时鸢也一起带出去。

“妈,快。这贱人睡得死沉!”郁宝军喘着粗气,声音急切。

胡翠花一边掰开郁时鸢搂着阿壤的手臂,一边压低声音提醒,“轻点,别弄醒了!”

“知道知道。”郁宝军吃力地背起郁时鸢往外走。

借着月光,郁时鸢能看到阿壤和小岱被胡翠花装进了背篓里。

原本想要偷偷跟踪,没想到这俩蠢货将她也带了出来。

她有十分的把握,把孩子安全地收进空间去。

至于这娘俩,他们的死期要到了。

胡翠花没走多久就开始喘粗气,“哎哟我的天,这俩小崽子太沉了。我说宝军,你带小的出来就行,带大的来干啥?”

郁宝军嘴里发出一声猥琐的低笑,“反正都迷晕了,我想着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带出去,给那几个买家乐呵乐呵,还能多换一份钱!”

“对,还是你聪明。等她脏了,看她还敢不敢去部队找陆铮屿!”

黑暗中,郁时鸢眼神阴冷。

该死的郁宝军,卖她的孩子还不够,竟还想用如此恶毒的手段糟蹋她?

这对母子,简直比阴沟里的蛆虫还要恶臭百倍千倍!

夜风呜咽,吹过光秃秃的田野,带着深秋的寒意。

郁时鸢趴在郁宝军背上,身体僵硬如铁,故意身体往下坠,增加重量。

走了约莫一刻钟,来到村外一处废弃的打谷场边上。

这里离村子已有段距离,周围是半人高的荒草和几座坍塌的草垛。

更远处,有一口废弃多年的枯井。

郁时鸢小时候一次因为生病了没干活,被丢进这枯井里待了一晚上,差点死在这里。

这已然是她的噩梦之地。

“不行累死我了,我得歇歇!”郁宝军像扔麻袋一样,把郁时鸢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累如死狗的他吭哧吭哧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

胡翠花也累得够呛,她把背篓放在一个草垛下,“那些人快来了吧,还得多久到?”

郁宝军嘿嘿笑着,“不急,我先享受一下。她可是村里的大美人,我看她男人每次回来都挺稀罕她的,趁着这空档我也尝尝滋味……”

说完,迫不及待地就朝地上的郁时鸢扑去,“赔钱货,让老子好好……”

还未碰到郁时鸢一根手指,被一只手死死扼住了手腕。

郁时鸢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猛地弹起,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远超郁宝军的想象!

她屈膝,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郁宝军最脆弱、最肮脏的部位,狠狠顶撞上去!

“嗷!!!”

一声凄厉的惨嚎撕裂了夜空!

郁宝军弓着腰,双手死死捂住裆部,连惨叫都变了调,直挺挺地栽倒在地,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地抽搐。

胡翠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赔钱货不是睡着了吗?

“宝军!”她尖叫着扑过去。

郁时鸢却比她更快!

她冲到胡翠花面前,同样一记膝撞,精准无比地顶在了胡翠花同样的部位。

“呃啊!”胡翠花连惨叫都发不出,直直地瘫软下去,抽搐不停。

郁时鸢站在冰冷的夜风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母子,眼底冰冷,“卖我的孩子?还想糟蹋我?”

“找死!”

她走向蜷缩哀嚎的郁宝军,抬脚对着他刚刚遭受重创的部位,狠狠地踩了下去!

“啊!!!”郁宝军的惨叫陡然拔高,又戛然而止,直接痛晕了过去。

胡翠花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恐惧地看着如同煞神的郁时鸢,嘴唇哆嗦着想求饶,可惜舌头打结,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郁时鸢走上前,啪啪啪俩大耳刮子扇在胡翠花脸上,打了几下觉得不解恨,又脱掉鞋子,用鞋底朝着她的脸一阵猛扇。

爽!

等胡翠花彻底没了动静,郁时鸢才停下来,揪住两人的后领,像拖两死狗一样,拖向那口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枯井。

井口幽深,深不见底。

郁时鸢没有丝毫犹豫,将俩人扒光衣服,先后推了下去!

“噗通!”

“噗通!”

沉闷的落泥声从井底传来,很快便彻底沉寂。

郁时鸢站在井边,看着那黑洞洞的井口,缓缓地吐出积压在胸中多年的浊气。

她转身,快步走向草垛,小心翼翼地将沉睡的阿壤和小岱先后抱起,送入空间。

然后,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潜回郁家。

院子里一片死寂。

郁老蔫那屋毫无动静,他耳朵聋得厉害,只要不是拆房子,雷都打不醒。

郁时鸢心念如电,目光如刀,开启搬空计划。

精准地刺向一个个目标,鸡圈,收!

鸭棚,收!

猪圈,收!

羊圈,收!

仓房,玉米棒子、小麦、红薯干、红薯、南瓜、冬瓜、白菜萝卜、白面、菜籽油!收收收!

灶房,柴米油盐、锅碗瓢盆,全都收走!让他们吃灰!

最后,郁时鸢离来到堂屋。

收!

收!收!收!

笨重的八仙桌,吱呀作响的椅子板凳,胡翠花珍爱的大衣柜,郁宝军睡的那张挂着破蚊帐的架子床,甚至角落里那个腌咸菜的破陶缸……所有东西,拔地而起,凭空蒸发!

钞票和粮票布票,劣质卷烟,墙上落了灰的年画……所有用得着的,用不着的,值钱的,破烂的,只要是郁家的东西,全部被空间之力无情地攫取、吞噬!

最后,郁时鸢连院子里的柴火垛也不放过,一并收进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整个郁家,只剩两张床和两套被褥。

郁时鸢满意地进入空间,查看着整齐摆放的物品。

除了那台缝纫机和现金票据还有牲畜,最值钱的莫属郁宝军弄回来的几件古董了,只是暂时不清楚古董真假。

钱不钱的是次要,主要是她心里舒坦了。

夜深人静,她带着孩子回房间睡觉。

因为明天,还有一场好戏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