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光明净,映得树影清晰的投在河面上,银白的河水染上了黑色的斑驳。

“热死了,好热……”

河边上,卢茵茵不知今夕何夕,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只顾着扯着花衬衫的衣领,双目迷离,在河边的杂草地上蠕动。

全身都难受,只能发出下意识的呢喃。

她只知道,身体里热浪汹涌,只能紧贴着略带湿润且冰凉草地,试图缓解身上的热度。

脸都被蹭上了泥土。

突然摸到健壮有力的手,像是找到了救命的良药,拽着他的手就往长裙底下钻。

但是并没有得逞,被人按住肩膀摇晃,晃得头更晕了,眼睛都睁不开。

“同志?同志!你清醒一点。”

陌生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卢茵茵有片刻的清醒,可双眼沉得像是灌了铅。

用力睁开眼,可眼前的人影都是花的,只有模模糊糊的脸部轮廓,也足够她明白,这不是她的丈夫,忙推开他的手。

双腿用力蹬,滚到了一边,身体里的热浪越来越高,引得她难受无比,好像是要爆炸了。

只有瞬间的理智,又拼命的扯着衣裳,试图缓解体内的兴奋和燥热。

许阔看着她把自己的白皙圆润的肩头都扯露出来,嘴里还发出难耐的细碎嘤宁声。

他皱眉,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烫得吓人。

不是简单的发热,情况不对。

他这次路过前未婚妻的家,顺道来看看前未婚妻。

当然,也是有点不服气,前未婚妻小时候还在军区家属院的时候,扯着他胳膊,非说要嫁给他。

虽然是童言无忌,双方父母也只是口头约定婚约的事,但是好歹占他未婚妻身份那么多年,一封电报就把他打发了?

最起码看看,她所谓的心有所属,是属了什么样的人。

半夜刚进城,路过河边,听到女同志的声音。

还以为是遇到了危险,忙停车冲下来,可河边只有她一人,在地上扭。

叫也叫不醒。

他伸手把人抱起来,准备去路边的车上,送去医院。

却看到手电筒的光打来,还隐隐有说话的声音。

“茵茵,你在哪里啊!你快回家吧,半夜太危险了。”

“茵茵!”

“卢——茵茵!”

找人的声音乱七八糟,有男有女。

许阔挑眉,低头看了一眼不扯她自己的衣裳,反而扯他衣裳,在他胸口的啃了一嘴口水的女人。

卢茵茵?

仔细看,眉眼是有几分像。

他几乎能确定,她就是那个发了“心有所属”四个字的电报就拒绝履行婚约的未婚妻。

她衣裳乱糟糟的,神态娇媚,要是被人看见了,就算是十张嘴都说不清。

他快速把人捞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抱到了车上,准备送她去医院,先离开是非之地。

刚把人放下,卢茵茵突然用力拽他,令他猝不及防的坐在了后座,她速度飞快又蛮横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滚烫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双手按住他的肩,竟然一时推不开。

这女人,是吃了大力丸吗?

找她的人越来越近,他只能先关上车门,免得被人看见,也不想让人听到她嘴里发出的声音。

伸手捂住她的哼哼声。

“亲家母,我没胡说,茵茵就是和人往这边走了,我亲眼看见的,这是没结婚就想给我儿戴绿帽啊。”

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听说话,像是卢茵茵未来的婆婆。

“放屁,我家茵茵乖巧得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呵呵,谁知道呢。还是赶紧找吧,要是晚了,恐怕都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了。”

又有邻居七嘴八舌的劝说,“别吵了,先把人找到。”

许阔沉默着,看起来,卢茵茵的眼光不怎么样,她婆婆话里话外都是幸灾乐祸的贬低。

恐怕她现在的情况,和她婆婆脱不了关系。

正思索着,手心被舔了一下,许阔脑子轰的一声,差点发出声音。

低头看了始作俑者一眼,她目光盈盈,眼里都是无辜。

“车里会不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有车停这里,不会是人贩子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卢茵茵现在力大无穷,比过年的猪都难按,只能用双手把她按在胸前。

可是她的嘴还不闲着,哼哼唧唧个没完。

有人拍了拍车窗,他也不敢让卢茵茵发出声响,索性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所幸,有人说道,“买了车的,怎么可能是人贩子,别把人的车给砸坏了赔都赔不起。”

声音又渐渐的远去,许阔有些犯难了,这种小地方,要是现在把她送去医院,她这副样子,恐怕明天就会人尽皆知。

而她,马上要嫁人了。

送去医院,也不知道是害她还是救她。

他犹豫的时候,卢茵茵已经粗暴又娴熟的扯坏了他的衣裳……

卢茵茵已经没有理智了,要是没有宣泄口,她会死的。

她就像是个八爪鱼,把许阔困得死死的。

狭窄的车里,许阔被按在后座上动弹不得。

只能扣住她作乱的手,偏开头,尽量不去看她胸前的弧度,“卢茵茵,醒醒。”

卢茵茵醒不了,她就知道一件事,要么做,要么死。

手被按住了,但是,她还有腿。

死死的压住他,不许他撤离。

她语气哀求,带着娇媚的哭腔,“求你了,救救我,我要死了。”

许阔也是血气方刚的,她衣裳凌乱,裙子都卷到了腰上,灼热的温度不停的在他身上磨蹭。

两人严丝合缝的中间,早就竖起了高塔。

他严肃的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卢茵茵胡乱点头,“知道知道。”

许阔闭了闭眼,她可真有本事,脑子不清不楚的,这种空间里,居然还能解了他的皮带。

他呼吸粗重,喉结动了动,在她耳边确认,“你真要是做了,这门婚事就不退了。”

“好好好。”

卢茵茵满口答应,只想把人哄到手,突然仰头咬住了他的耳朵。

许阔紧绷的那根名为道德的那根弦,也被她摧毁,默认了她放肆的行为。

不再受到阻拦,卢茵茵除去了所有的障碍物,终于能宣泄的时候,脑子突然有些恍惚,怎么还会疼?

但是,很快就想不了那么多了,只能顺从内心,起起伏伏,偶尔头碰到车顶。

后来,头顶碰到的,是他宽厚的手掌。